自己。
柏奚說:“裴老師會有一天不愛我嗎?”
柏奚的神情不那麼嚴肅,總是較真也很累,所以裴宴卿換了一個幽默的回答:“你覺得有一天我會對你濕不起來嗎?我媽媽六十歲了,還大風大浪呢。我家基因挺好的。”
柏奚笑了笑。
裴宴卿輕快地反問道:“那柏老師有一天會不愛我嗎?”
柏奚露出苦惱的神情。
“很難回答嗎?”女人挑眉道。
“很難。”柏奚一直以來把自己放在被愛的客體,雖然主觀能動性越來越強,思考角度仍然不熟練。
“不行。”柏奚搖頭道,“我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愛你,我一定變成了一個很糟糕的人,連我自己都討厭的那種人。”
“為什麼不是我變得糟糕?”
“你不會。”
“你也不會。”裴宴卿說,“所以,閉環了。”
她向柏奚勾了勾手指。
柏奚會意地湊過去親她,因為今天顯然要做點什麼,所以柏奚特意給裴宴卿挑了件清涼的真絲睡袍,親著親著手自然而然地越界。
裴宴卿被她揉得魂蕩神飛,在她的懷裏氣喘籲籲,道:“你不應該想會不愛我這件事,應該想一想你最近是不是太愛我了。”隨時隨地!給的比裴宴卿要的還多,她快有點受不起了。
柏奚速戰速決,完畢後吻了吻她的唇,道:“我會克製一點。”
“……”
如果她在幾分鍾前說這句話,會多兩分可信度,也僅僅兩分而已。
柏奚用濕巾擦了手,給她清理後重新係好腰帶,隔著衣服親她肩頭,又親她的臉,發出可愛的啾啾聲。
裴宴卿被她黏得動彈不得。
“哎。”她笑了一聲,陷入甜蜜的煩惱。
戀愛濃度過高,再這樣下去,柏奚的愛淡一分她恐怕都會不習慣。
“看電視了。”她向後拍拍年輕女人的腦袋。
柏奚依然抱著她不放,親了她幾口,說:“我覺得今唱姐和商姐姐走到這一步,是有跡可循的。”
“怎麼說?”
“她們倆之間的地位和人格不平等。”
旁觀者清,六人朝夕相處,自然能瞧出許多當局者看不透的迷霧。商玉馥久居上位,充滿掌控欲,即使不那麼極端,甚至是溫柔的,但她對今唱的掌控是方方麵麵的。
類似的掌控欲裴宴卿也有,她也是溫柔強勢的人,但柏奚和今唱不同在,她的性格非常獨立,有時偏執極端,另類的強大,過往的經曆造就了她人格的複雜,如果對方不是裴宴卿,她說不定會反過來掌控她。
這種偶爾的掌控感,讓另一個靈魂甘願為愛俯首,又不能真正控製住對方,令人深深著迷。
今唱被控製住了,從身到心,自斷雙翼,住在她溫柔打造的黃金鳥籠裏,日複一日地給她唱歌。
柏奚說:“再好聽的歌喉,也有聽膩的一天。不會飛的鳥,又有什麼意義。”
裴宴卿驚訝於她的敏銳。
她以為柏奚世情淡薄,對她以外的人和事物都不感興趣。沒想到……
柏奚道:“我觀察了她們兩對好久,除了吃瓜,一直在分析。”怎麼說她也是優秀的演員,情感觀察手到擒來。
裴宴卿好奇:“分析什麼?”
柏奚道:“總結錯誤的經驗教訓啊,她倆不是活生生的反麵教材嗎?”
裴宴卿不置可否嗯了一聲,意味不明道:“你去一趟節目,倒是收獲不少,什麼都沒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