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下連後趙強就下連回家到現在快一個月了,
忙於部隊的工作,結婚沒幾天就被參謀長抽調帶新兵,軍令如山,盡管他有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得到通知回到了部隊。部隊就是這樣,一聲令下,不管在幹什麼,都必須無條件的趕赴回來,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自己去做主,一切都是不對的安排和計劃,就像戰爭來臨一樣,讓你奔赴前線,你絕不可能朝後邁一步。部隊嚴格的紀律和製度束縛著每一名軍人,軍事管理下的生活,總是讓軍人的條令意識和服從意識增強。由不得自己去做主,唯一一點就是“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小別勝新婚,一個月的時間真快,轉眼間又要回到部隊,回到屬於自己的本職崗位上去戰鬥。對蘇夏來說總是一萬個不允許,總想著老公能在自己身邊多呆幾天,可他還是體諒趙強的難處,直到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嫁給了軍人,就是要和軍人一樣的付出和奉獻。沒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沒有卿卿我我的擁抱。隻有在電話,書信裏麵傾訴著彼此的思念。這種戀愛的方式,對任何人說都是一種無聲的宿怨。誰也不想談著電話式的愛情。可是沒有辦法,選擇了軍人就是選擇了這樣的愛情。
在趙強帶新兵的時候,軍事訓練,都是由趙強示範,他幹淨利落,準確到位的軍事動作,很快地將一幫新兵迷得暈頭轉向,盡管西北的冬天寒氣逼人,可大家為了能成為趙隊長這樣的軍人,每天都憋足了勁的訓練,把一切困難拋諸腦後,私下裏,新兵三三兩兩的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知道那個女人這麼福氣,嫁給了隊長。”“嫂子一定很漂亮,要不怎麼配得上隊長?”“隊長不知道讓多少女孩子神魂顛倒?”
新兵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崇拜的趙隊長,要不是在一次探親途中,蘇夏到現在恐怕也是找不到對象的困難戶。但是一點戰士們算是猜對了,蘇夏確實是個美女。
趙強上學的時候就是個帥小夥,肩寬腿長,身形挺拔,五官端正,菱角分明,也曾經是班裏幾個女生的暗戀對象。當兵後,來到了荒涼的西北深處,來到了部隊這座雄性的土壤,一晃幾年過去了,他從普通一兵成長為中尉警官,歲月無情,新兵心目中的“搶手貨”也淪為大齡青年,直至遇到了蘇夏。
趙強和蘇夏的相遇,也算頗具戲劇。蘇夏因為人長得漂亮,不論上學期間還是參加工作,一直是眾多男子追逐的目標。有短時間,蘇夏陷入了兩個男子的情感之中,以致搖擺不定,難以決策,讓他不勝其煩,為了給自己一段獨立思考的時間,她請了半個月的假,她一個去了西藏旅遊了一趟,看了那純白碧瑕的布達拉宮,調整好了心態,從一個有著的角度來說,應該說是不虛此行,但是從此行的初衷來說,腦子還是一團糊塗。
蘇夏乘坐火車經過臥鋪是,她與趙強相遇了。
這次趙強休假回家,也是為了完成父母親的命令,回家相親,這是他幾年來探家不變的主題。趙強買的是中鋪票,可是他上車後,她的床鋪已經是另有人擇。蘇夏的車票是朋友幫訂的。她多少覺得有點潔癖,感覺下鋪被人坐來坐去不幹淨,看上鋪沒有人,就捷足先登了。
文凱看到自己的床位有人,覺得自己應該是走錯了車廂,反複核實後,才感覺到別人睡錯了鋪。
也許是千篇一律的西北黃山讓他的眼睛疲憊,所以身著橄欖綠的趙強一上車就引起了他的重視,當時,她正趴在床鋪上看雜誌,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有想到這個當兵的長得這麼的帥氣。帥得連美女蘇夏都感覺到意外。這時候,美女蘇夏將自己結交過的男士與趙強相比,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有趙強這麼帥旗。她明顯的感覺到,趙強和其他的男人都不一樣,或許是由於軍裝的襯托,趙強陽剛、俊郎、孔武有力、能給人一種安全感。好像趙強就是專門給自己欣賞一樣,總是在他眼前搖晃,後來索性坐在了她床鋪的車窗前,更便於蘇夏的觀察,那一刻,她壓根忘記了自己占據了趙強的中鋪,直到列車員過來查票,她才反應到自己睡錯了床鋪。她才知道趙強坐在那裏不離開,不是因為自己長得美,而是因為她躺的這張床。
蘇夏鬧了一個大紅臉,一邊說對不起一邊解釋,從西藏一路過來都睡在了這張床上,已經忘記了這張床不是自己的。
看蘇夏舉手無措的樣子,趙強忙著說“沒關係,不要緊。”
“你上車為什麼不給我說?”蘇夏話裏明顯有責怪的意思,好像是趙強讓他出醜一樣,這是漂亮女人的一貫作風,趙強感覺出來了。
“把別人從自己的床鋪拉下來自己躺上去,這比我坐在窗前一夜還困難”趙強實話實說,沒有任何的虛偽。蘇夏一聽,眼前的這位男子真的是與眾不同,不覺得眼裏心裏被他裝滿,把自己的兩個鐵杆追求著拋在了腦後。看趙強這麼的好說話,她也毫不客氣的說“我訂的下鋪,你睡下麵好嗎?我也省得騰挪,再說這鋪我已經睡過了”。
“求之不得!”趙強非常幹脆地答應,這是實話,趙強人高馬大的,最怕睡上鋪中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