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白美麗後麵,林適一又變成一個興衝衝的男人了。無論走到哪兒,他都吆五喝六,派頭十足。白美麗喜歡他這股勁兒,常常在背後給他撐腰,讓他更猖狂些。
林適一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跟著白老板上股票市場,他現在床上床下都管白美麗叫“白老板”,白美麗不許他那麼叫,他卻偏要老板老板地叫她,叫著好玩似的。
股票市裏人頭攢動,穿過這些人群才能到達二樓的大戶室,他們每天上午都是格外引人注目的一對兒,女人打扮得分外惹眼,男人高高帥帥,跟在女人後麵,既像情人又像弟弟,讓人羨慕不已。
他們在二樓大戶室坐下來,白美麗打開電腦,研究那些紅紅綠綠的曲線,林適一則坐在一旁看報。那翻動報紙嘩啦嘩啦的聲音,惹得白美麗有些心煩,她回頭看了林適一一眼,見他一臉無辜專心看報的樣子,又有些心軟,就沒吭聲,心裏,這家夥還真是個報紙迷呢,整天泡在報紙堆裏當編輯不算,這出來呆這兒,也還是要看報紙。
“你看我幹嘛?”林適一沒抬頭,把臉埋在報紙後麵,隻是說話。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呀?”她也沒回頭,兩眼盯著屏幕,說。
“反正我就是知道。”
“小孩兒話。”
“噯,你說誰呢,誰是小孩呀。”
兩人就這樣一句一句地逗著,說著沒有意義隻是戀人間覺得有趣的話。林適一問白美麗股票到底長了沒有,白美麗說,說了你也不懂。林適一就說,我還懶得問呢。他們倆之間也有安靜的時候,很靜,在這安靜的光陰裏,有那麼一刻,林適一覺得靈魂出竅了似的,他想起過去那些女人——形形色色的女人,現在一個個全都消失不見了,命運把她拋到了這個女人身邊,不論喜歡還是不喜歡,都得呆在她身邊了。
他們形影不離了好幾天,白天白美麗無論上哪兒都帶著林適一,到了夜裏更是一刻不停地纏著他,她的精力可真叫旺盛,連小她十多歲的林適一都自歎不如,每次在床上都是她主動要求“再來一次”,而林適一卻動不了了,有時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他還不到四十歲,而身邊這個女人已是奔五十的人了,男人在這方麵真是沒辦法跟女人比,女人的欲望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的,而男人卻隨年齡的增長在走下坡路了。
但恰恰是這一點,讓白美麗覺得愛不釋手。因為她每次都沒玩夠,她就像一個貪吃的孩子不停地纏著他要啊要的,想盡各種辦法討好他,讓他心裏有一種“被求著”的滿足。
林適一喜歡看到她淋浴以後的身體,身體的各處比例很勻稱,她長長的卷發十分自然地垂在肩上,有時做出小貓似的表情,湊過來問她:“我好看吧?”
“哪兒有自己說自己好看的?”林適一靠在床頭,悠然地吸煙。
“我讓你說嘛。”
“好看。”
林適一忽然想起她妹妹白小麗來,她們兩個雖說是親生姐妹,但質感完全不同,姐姐嫵媚風情,妹妹卻硬得像塊鐵。他將她抱過來一邊親吻一邊撫摸她,呻吟聲隨之響起,他閉上眼,把他當成他交往過的任意一個女人,與她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