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適一從沒見過男人跟女人以這種姿勢做愛,這種姿勢不能叫做愛隻能叫幹。他一開始並沒有明白,眼前這兩個脫得半裸的男女在做什麼,隻是看到他倆站在那裏,背後是藍藍的、漂亮的雕花玻璃。男女姿態放蕩,像在跳某種土著人的舞蹈,節奏一聳一聳的,映在玻璃上的影子煞是好看。
那對男女發現跟前站著人的時候,發出了奇怪的尖叫。林適一並沒有火三丈地上去打那個男的,而是揪住了那女人,把她拎過來,順手給了她一耳光。
“行!像個爺們兒!”事後白美麗非但沒生氣,反倒誇了林適一幾句。林適一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問道:“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讓他走人。”
“你說到做到?”
“我是社長,讓誰來誰來,誰讓滾誰滾。行嗎?你覺得這樣解氣嗎?”
“隻你要讓張棟梁那個混蛋離開雜誌社,這件事就當沒發生,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好過。”
白美麗撲上來親他,被他粗魯地推開了。夜裏,白美麗好像要補償什麼似的,沒完沒了地纏著林適一,對他又是親又是拍又是抱,林適一緊閉雙眼無動於衷。他無論如何也忘不了身邊這個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那個瘋樣兒,一想到這兒,他就想爬起來點亮燈再抽她一頓。
“你還是不原諒我,一哥,你不是說過嗎?創造力強的女人,性欲一定是很強的。”白美麗鬆開胳膊說。
“那也沒讓你跟誰都強啊。”
“我沒跟誰都……”
“你還想抵賴?我親眼看見你們倆站在客廳裏嘿唷嘿唷幹得歡,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那個家夥敢跑到我家來幹這事,膽子真夠大的,你是我老婆,記住了嗎?”
林適一順手在白美麗臉上一摸,摸到濕濕的淚水,問她怎麼了,她說:“一哥,你終於管我叫‘老婆’了,我比你大那麼多,我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