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司沐已經起床了,正焦急的滿屋亂轉,見到葉歲安時還不太清醒,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才舒解了表情,泄了一口氣笑開,“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葉歲安把買好的食物一一擺放進冰箱裏,就在司沐以為聽不到她說什麼的時候,她才輕輕歎氣說,“不回來?我又能去哪兒?”
於是司沐心裏有了個計較。
這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姑娘,曾經要有多艱難才願意把一切交付給他、依賴著他,可一次小小的冷戰,信任感全然破碎,司沐此刻真想扇自己幾巴掌。
似乎人總是容易被幸福衝昏頭腦,得到的越多,越容易蹬鼻子上臉,想想年少時候,司沐最大的願望不過是葉歲安願意對他善意的笑一笑,隻要一個笑他就願意把一切奉上送給她,心裏便開滿了花。後來得到的越多,心裏的小惡魔就想膨脹起來,開始要她的愛、要她的全部……有時候自己心裏不痛快時竟也想著要跟她來清算找平衡,就像這次冷戰的起因,不過是他害怕被參破很多年前一個自私的舉動,就頻頻對她發難,然後得到教訓後回頭反省,一切背離初衷,或者一直任性下去後才會發現,災難一樣的結果,是自己親手帶來的。
司沐搖頭把壞想法甩開,什麼災難不災難的,既然現在已經開始反省自己的過錯了,就不會有災難發生。
葉歲安沒有安全感,司沐又何償不是呢?
“你中午想吃些什麼?”
“哦哦,你想吃什麼我就想吃什麼。”司沐回過神來,也跟進廚房裏,從身後環住葉歲安細到可憐的腰,在她耳垂上印下一吻。“歲安,我愛你。”
葉歲安終於笑出了聲,“你膩不膩?今天說多少回了。”
“我不膩,反正我聽不膩,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葉歲安隨口就回他,“這種事說多不如做多,我還是做幾個你喜歡的菜來表達一下吧。”
司沐摸著下巴笑的賊壞,“哦~~~~說多不如做多啊,那就多做做。”
他幾乎沒費力氣,彎腰就把葉歲安像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幾步跨回臥室的大床上,看著狠狠的把她扔進床裏,其實手掌一直墊在她腦後。
葉歲安掙紮了幾下,猛然憶起剛剛說了什麼,禁不住笑起來,“你個流氓。”其實他知道自己的意思吧,不過是故意曲解而已。
“那就繼續流氓吧,反正就這德性了。”
不過司沐雖然話說的咬牙切齒的,像是狠不得當時就啃了她,但是唇上和手上都很輕柔,耐心十足。他願意捧著她的臉蛋兒吻,一小口一小口,猶如滿足年少那段時期對她不知饕足幻想,隻屬於自己的幻想。幻想裏親親她的小臉蛋,看著她臉紅,自己也低著頭偷偷笑,幻想裏沒有舌頭與舌頭的交纏。
親遍了所有她無法回應的角落,最後的大餐才是這張玲瓏的嘴,舔過嘴唇和每一顆牙齒,霸道的不準她回擊,舔吮夠了才纏住另一顆一直湊過來的軟滑舌頭,這才是他們的共舞。
葉歲安舌頭被吸咬的發酸發麻,漸漸便有些跟不上節奏,輕輕哼了一聲,卻換來更加肆虐的翻滾,就這麼不依不饒的纏。
“司沐,你讓我看看你。”
“我先看你。”司沐略微欠起了一點點,垂下眼用目光一寸一寸撫摸著葉歲安的身體,怎樣完美的鎖骨,精奇的骨骼,不大的胸脯,與上麵兩點淡粉色的光暈,這具看著很薄,摸起來手感還不錯的身體,他有多少年來在夢裏撫摸過,然後獨自釋放,總覺得也就隻有這裏能讓他得到無與倫比的快樂,結果,果然如此。
葉歲安覺得自己像是塊麵團兒一樣被司沐揉來捏去,親來咬去的,然而這種膜拜似的儀式幾乎每一次歡|愛前都是上演一番,司沐從不嫌夠。葉歲安體內有一團火,燒得她心窩旺旺的。她也翻起身來,一個力道把司沐壓在身下,騎在他腰間,一抬手脫掉了自己身上鬆垮的T恤。然後俯下|身去親他,看到他身體微微輕顫,有些痛苦又歡愉的閉緊眼,竟然從眉眼裏看到了一絲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