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家都走過來仔細看看,我好運來的每一張牌上背麵上都映有一把五弦琴的水印圖案,須把牌麵側過45度時,燈光下才能看見。而我右手這張牌就沒有。”
於是乎,陸陸續續地就有幾個半信半疑的客人便過來仔細地瞧著吳良手裏的兩張牌,看完之後,無不大吃一驚,點了點頭,無不流露出欣賞的神情。更有一些客人,索性撿起剛才琴姐丟在地上的剩牌,一張張地側過45度照看,欣喜無比地說“確實啊,張張都印著一把五弦琴!”
琴姐不知道吳良玩的是什麼鬼,生怕他把局麵越搞越砸,著急萬分,不住地向他使眼色。
“大家也知道,琴姐為人直爽,可沒有一點防人之心,更不用說她會有害人之意了。這牌雖然都是賓王公司印刷的,但我卻在供貨的協議上加了這麼一條要求,要求他們給好運來供的撲克牌都要加印一把五弦琴的圖案。五弦琴,隱含著琴姐的名字,就是好運來的防偽標誌。琴姐她也不知道。我本來也不想說開此事,就是為了應付某些人來使壞的。今天不得不說出來了!”
吳良說完,轉過頭看了看琴姐說:“對不住了姐,這事兒一直瞞著你,就因為還沒到告訴你的時候,現在到了。弟在這兒向你道歉了!”
一語道破天機,有如一塊石頭投向井底,人群中又開始罵將起來。
“臭小子,算你有種!可是這家夥畢竟出千讓我抓住了,在好運來場子裏出的事,作為東家,你可別說這事就與好運來沒有半點幹係啊!”賴子發勃然作色,大喝一聲。
“做賊心虛了吧,你急什麼,我會給大家證明的!”吳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個箭步拎起了剛被打倒而要爬起來的那黑衣男子。一手就往他的西裝裏掏去,果不然掏出了一把撲克牌,不下三十多張。
吳良說了聲,“再請大家上來仔細辨認這些牌,是不是和那張千牌一模一樣!”
說完往地上一丟,回過身來,指了指琴姐身邊的年青人,說:“大家看清楚了吧,這位小兄弟其實就沒出老千,至於這張多餘的牌為什麼到了他的手裏,這完全是這家夥使的壞!”
“人心險惡啊!沒想到堂堂的帝閣人也使這下三濫的手段。”
“我早就看出這事情來得有些詭異,果不然是帝閣人下的套子啊,隻是可憐了琴姐。。。”
真相大白,客人們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不過很快他們就更加擔心琴姐的安危,帝閣的人既然存心來找麻煩,那是不達目的不會善罷幹休的。
果不然,賴子發惱羞成怒,罵了一聲“白養了你!滾!”,一腳踢開了抓著自己褲腳的黑衣男子,大喝一聲:“兄弟們,抄家夥!砸!”
話音未落,便有三四個黑衣人便高舉著大砍刀往吳良頭上砍將起來,另外五六名則抄起了斧頭砍向旁邊的麻將桌,砸向窗台上的玻璃。
人類的破壞力那是空前的巨大,不到幾分鍾時間,一個雖然不算富麗堂皇但也別雅有致的大廳瞬間給砸得桌倒椅歪,玻璃遍地,一片狼藉。
這可是全部的家業啊!就這麼沒啦!
琴姐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吳良邊打邊別過臉去,說:“小兄弟,麻煩你照顧一下琴姐!”
那年青人會意地點了點頭,說了聲“哥,琴姐有我看著,你自己要小心啊!”趕忙把琴姐挪到了一邊。
一幫雜粹!
吳良咬著鋼牙,沉沉地吼了一聲,琴姐給轉移走了,再沒了顧慮,下手也狠了起來,拳打腳踢,放倒了兩三名靠近身來的黑衣人,無奈這夥人都是些刀頭上討生活的混子,生與死全然不放在心上,又加上後麵賴子發窮凶極惡地在後麵督戰,打倒了又爬起來,吳良縱然全無懼色,左擋右格,勇猛無敵,一時間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