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老爺的話,很多人都紛紛舉手讚同,而李代光見時機成熟,便一五一十地將十五年前所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末了還說道:“你們說說,這讓我怎能不痛心,怎能不難受,上天指定小女嫻依為李家嫡女,夫家為田家長孫,可這一切都生生被方氏給破壞了,因為她妖迷心竅,不但將妖孽撫養成人,搶了李家嫡女的位子,還奪了嫻依的天定良緣,要是換了你們是嫻依的父親,你們能心甘嗎?”
李代光說完還抹了一把莫須有的淚水,再歉疚地拉起李嫻依的手道:“嫻依啊,是爹沒用,不但讓你失了嫡女之位,還讓你沒了一段大好良緣,你說爹活著還有什麼用?還不如讓我死了一了百了了,可是爹又舍不得你和你娘,爹怕呀,就怕方氏那毒婦會要了你們的命,為了保住那妖孽,她可沒少幹哪些個殺人滅口的事啊!”
趙氏慌忙上前掩住他的口,“老爺,你不能這樣亂說,怎麼樣都好靈心總歸是從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你這樣說不是生生剜了我的心嗎?嫻依,不是咱的咱也不要想太多,快來幫著勸勸你爹,讓他不要再說了。”
李靈心紅著眼睛道:“爹,娘說的對,既然當年母親選擇了姐姐作為李家嫡女,不管她有多不聽你的話,你都不能這樣說姐姐的,她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姐姐,什麼嫡女之位,什麼天定良緣,嫻依都不在乎,嫻依很久以前就說過,嫻依想要的,自此至終不過想要一家人能開開心心地坐在一起吃個飯而已,嫻依不知道母親和姐姐是如何的想法,但嫻依自記事以前就沒和姐姐一起過過,嫻依真的很希望能嚐試一下姐妹之情,姐妹之樂。”
這話看著綿軟謙卑,可聽著卻字字誅心,早知這兩母女如此的工於心計,她當年就不該為了怕招人話柄而將她們留下,方氏的心裏那叫一個悔啊,她想過去斥責她們,奈何田家夫妻攔著她一定要她給他們一個解釋,而靈心也不知怎地像著了魔一樣就隻抱著妖女流淚,完全不管田家公子在一旁的關心嗬護。
就在方氏在春兒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將田家夫婦擺脫要叫人將李代光等拉下去時,李代光那邊又爆出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十五年前幫趙氏接生的穩婆和婢子不是拿了李家的賞銀回了老家,而是被方氏用私刑將她們都打死了,隻是她們的家人都得了一筆可觀的封口費,所以便也沒人願意冒著與李家作對的危險跑去報官而已。
眾人七嘴八舌地紛紛開口:“李夫人平時沒少吃齋念佛,還以為她真的是一心向佛呢,原來是幹了虧心事。”
“看她那樣子還真看不出她的心腸竟然這麼毒辣,連這種殺人滅口的事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