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有雲: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啊,為了這麼個妖孽,十幾條人命就這樣說沒就沒了,她也不怕死了下十八層地獄,受那刀山火海之刑。”
“你又怎知她不怕,說不定就是因為太害怕,這才日夜不停地吃齋念佛也不一定。”
“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李夫人慈眉善目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有一位夫人皺了皺眉,她平日裏和方氏最是要好,像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像李老爺說的那般不堪?
尚夫人話剛說完,她的夫君便把她拉到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道:“這知人知麵不知心,她有沒有殺人倒是誰也不知道,畢竟當時在場的人都下落不明了,但她跟妖孽狼狽為奸的事卻是事實,以後不許你再跟她有來往了,免得惹禍上身,就太不劃算了。”
李嫻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拉著李代光的手情真意切地懇求道:“爹,你不要再說了,你這樣會害死母親和姐姐的,母親雖然不是嫻依的親娘,但她畢竟將嫻依的姐姐養大成人,還給了嫻依衣食無憂的生活,就算母親有再多不是,也不是母親的錯,你們要怪要找人撒氣,就找嫻依吧,嫻依平日裏幫不上母親的忙,又討不得姐姐的歡心,嫻依沒用,便讓嫻依來承受這一切吧!”
趙氏驚得花容失色,珠淚連連,她半跪著抱住李嫻依哭泣道:“我的嫻依,這怎麼能算你的錯呢,娘雖然生了兩個女兒,可陪在娘身邊的就隻有你了,你怎能有這種想法要將娘丟下呢,這不是在剜娘的心嗎?最錯的人誰都不是,最我,若不是我將你們生下,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一定要有人承擔責任,那就讓我來吧,都是我的錯,你們都衝我來好了。”
趙氏母女哭得楚楚可憐,讓在場一眾男人的心都化了,都忍不住想要將她們抱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可他們的心中所想李代光已經做了,他拉起趙氏母女,痛心疾首道:“你們的心就是太好了,那個人是個妖孽,不是你的女兒,也不是你的姐姐,連袁火井令都說妖孽留不得,可方氏卻被迷了心,不但救了這妖孽,還為她犯下殺孽,真是家門不幸,百姓之禍啊。”
李代光剛說完,眾人還來不及張口,“啪”的一聲方氏便抽了李代光一個重重的耳光:“李代光,我讓你胡言亂語,我讓你害我女兒。”
眾人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反應不過來,而李代光被那一巴掌深深地刺激到了,他一把抓住方氏的手,“啪啪”一下便還了她兩個耳光:“我胡言亂語?我害你女兒?方綺蘭,你是沒救了,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再對你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