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戰鬥工兵隊長漢格爾上尉作為一名基層軍官,向協約****供認的情報極不完整。
事實上,截止1918年5月27日以前,德軍統帥部在寬度達七十四公裏的預定進攻地段,調集了第7集團軍的28個師,第1集團軍的3個師和第18集團軍的3個師,總數達34個師的攻擊部隊呈第一梯隊21個師,第二梯隊7個師,第三梯隊6個師的部署態勢。擁有五千六百二十三門火炮,其中一千六百三十一門重炮和超重炮;還有一千二百三十三門各種口徑的迫擊炮和五百架飛機。
與此對應的是法國第六集團軍正麵和第一集團軍右側翼。承受主要壓力的第六集團軍在前沿第一築壘帶上擁有11個師,其中6個法軍師,4個英軍師和一個法國殖民地印支師,這些部隊得到三十一民兵營和二十七個機槍連的支持。重武器方麵,第六集團軍擁有一千四百門各型火炮和14個中隊的160餘架飛機。
歇根納不能指望立即從英軍的佛蘭德防線上調回自己的四個師,因此,把得到增援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蒂埃裏堡的相當於8個法軍師的中國遠征軍身上。
但是,法軍總司令貝當將軍並未理會第六集團軍需要增援的迫切性,依然將中國遠征軍攥在手裏。貝當對中國遠征軍的兵力使用的計劃是,一方麵積極準備支援第六集團軍;一方麵又打算以此為生力軍打德國人一個反擊,以爭取一次更大的阿夫勒戰役式的勝利。
1918年5月27日淩晨2時,德軍的炮火準備未經試射就突然開始。強大的炮群對協約****的戰術全縱深進行精心計劃的射擊,射擊效果由********和夜間飛機的觀測人員給予校正。幾千門火炮的射擊聲勢足以令地動山搖,前線迫擊炮針對的目標是鐵絲網和協約****第一道塹壕;75、80、88口徑輕炮主要針對協約****四公裏縱深築壘地域的打擊;105、155乃至180以上口徑重炮、超級重炮則以覆蓋性的炮火轟擊整個法第六集團軍的戰術地幅。
炮擊開始後的十分鍾之內,倉促準備的法軍陣地上多處彈藥囤積點被擊中爆炸,其後,大量的法軍火炮陣地被摧毀,通訊線路被擊斷,毒氣和煙幕彈產生的煙霧始終籠罩在法第六集團軍的陣地上。
通過160分鍾的炮擊準備,擔任突擊任務的德軍各師進入出發陣地,並召集了隨進火炮指定射擊目標。
4時40分,河穀間開始升騰霧氣,德軍的炮火準備變為徐進彈幕,第一層彈幕是由光氣炮彈構成,第二層彈幕是殺傷彈,德軍步兵緊隨第二層彈幕之後穩步推進。法軍炮兵或者被摧毀,或者被籠罩的煙霧和毒氣遮蔽視線,又或者根本得不到前沿步兵的目標指引,在德軍步兵跟隨彈幕推進的過程中幾乎一炮未發。得不到火力支援,又被毒氣和彈幕壓製在掩蔽內的法軍、英軍除了精神崩潰和投降之外,基本沒有第三路可走。
德第7集團軍的60公裏正麵穩步推進,協約****的抵抗力隻能用微乎其微來形容。德軍第一線突擊隊的三十四個營中,隻有兩位營長在跨過愛萊特河時曾經向炮兵發出過“彈幕停留”的信號。兩個小時之內,德軍步兵攻占去年退出的馬爾梅鬆台地,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三千餘人傷亡和數十萬噸彈藥而已。
晌午的11時左右,法第六集團軍的指揮係統恢複運轉,卻無法阻擋英、法部隊的潰敗和德軍的挺進,法國人流失18萬人鮮血換來的謝曼—德—達姆山脊落入之手,驚慌失措的歇根納甚至忘記下達炸斷埃納河鐵橋的命令,以至於德軍長驅直入通過鐵橋,在埃納河以南建立穩固的橋頭堡。此時,德軍在60公裏寬的正麵上已經突進協約****防線十公裏,法第六集團軍的防線被完全突破,德軍開始向西麵的重鎮蘇瓦鬆和東麵的重鎮瓦伊進軍。
大量的第六集團軍潰兵混入逃難的平民人潮向南湧去,他們通過蒂埃裏堡和維萊克特雷,將失敗的消息和沮喪的情緒傳遞開來,導致以上兩地的平民也害怕CA集團軍無法抵擋德軍的攻勢,紛紛難逃。在西南方四十多公裏遠的巴黎,人們再一次陷入巴黎危機的恐慌之中,南遷的人群一時間將公路堵塞,火車站擠滿,軍隊的物資運送必須通過暴力手段才能勉強維持。
歇根納中將的威望掃地,在接到把殘缺的部隊指揮權交給CA集團軍的命令之前,他依靠把阿方索將軍的第311印支師分解為一個個的營,與民兵營一起填補戰線的辦法,勉強守住蘇瓦鬆和蘇瓦鬆的寬軌鐵路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