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星宗護宗大陣內,那些金丹期修真者皆忙於應對無窮無盡的冰錐攻擊,有的手忙腳亂,有的似乎顯得比較輕鬆。觀那些手忙腳亂或者此刻已經受了些許傷勢的修真者,他們都是隻有金丹前期的修為,金丹中期的修真者就相對好一些了,而金丹後期的修真者就更不必說了。他們心中都十分清楚,短時間內他們不會有事,但是一旦時間長了,他們還未能離開這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的話,這對他們的消耗將會是很大的,長此下去必然會受傷,到最後的結局就是死亡了。
一刻鍾,兩刻鍾,半個時辰……
時間溜走,護宗大陣之外似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但是,那些被困於焰星宗護宗大陣之內的金丹期修真者的身上,卻是或多或少地留下了痕跡。
護宗大陣內二十多個金丹期修真者中,金丹前期修為的就有十多個,金丹中期也五個,而金丹後期的有三個。當然,還有一個修為更強,已經是幻嬰前期的泣血宗太上長老何莫行。此時,金丹前期的那些修真者幾乎是人人帶傷,金丹中期的五人雖然看起來還沒有受傷,但是他們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了,人人臉上都有一絲凝重之色。金丹後期的三人,倒似乎還是和之前一樣。
而那幻嬰前期的何莫行卻是最輕鬆的一人,他如今正在身處的冰雪世界中不斷行進,一路上的那些冰錐根本就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但是他此時卻是皺著眉頭,嘴中嘀咕著:“這就是焰星宗的護宗大陣的威力麼?這果然和宗內的記載相差不多,不僅有冰錐攻擊,而且還有迷幻效果!我剛剛明明就是在這裏,但是走了這麼久卻又回到了原處……”
“隻是,以現在這樣的威力,隻能對金丹前期的修真者造成威脅,似乎他們並不打算殺死……嗯,焰星宗應該也不敢真的對我們怎麼樣,畢竟如果我們出了事,別說我泣血宗了,就隻是鬼陰宗和赤羅門就夠焰星宗頭痛的了,至於那些散修們……”
“難道焰星宗真的沒有那藏寶圖,而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是有人在陷害焰星宗?會是誰……”
“會不會是他?”突然,何莫行想到了在前往焰星宗的路上時遇到的那人,臉現疑惑之色,道:“這也有可能!當時他自己早上了我們,說焰星宗前段時間遭遇靈獸大潮圍宗之事,而且他對其中細節都知道得那麼清楚……若焰星宗所言是真的,那他就極有可能是陷害焰星宗的人了,但我說要在他身上下禁製時,他卻又沒有絲毫猶豫,這又是怎麼回事?或者說,他也不知道焰星宗的護宗大陣還有現在的威力?”
何莫行心中疑惑著,然後對著空處道:“白恒,你們真的沒有那藏寶圖?”
說完這句話,何莫行站在原處不動,似是在等待白恒的回答,但是他等了好一會兒,除了冰雪世界寒風呼嘯和冰錐破空之聲,他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
焰星宗的幾位金丹期修真者,此時正在商量著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
“師兄,我們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就算我們把那些散修都殺了,但是鬼陰宗、赤羅門和泣血宗才是最麻煩的,如果他們不相信我們的話,到最後還是要我們交出藏寶圖,那我們要怎麼辦?”雲帆憂慮道。
“隻能盡快找到那個陷害我們的人了,就算不知道到底是誰?”白恒說著,把那二十多人的表情動靜都收入眼中,最後卻失望地搖了搖頭,歎氣道:“看不出什麼端倪,說不定那人根本就沒有來……”
“不會吧?他既然要陷害我們,他又怎麼可能會不來?”許振鳴道,而其他幾人似乎也讚同他的話。
“很難說……”白恒道。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都聽到了何莫行的話,這讓他們都覺得有點奇怪。因為之前的時間,何莫行一直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語氣,不是咒罵就是威脅的話語。剛開始時,幾人還有些憤怒,並且也不斷解釋說那藏寶圖不在他們手中,但是何莫行卻根本不相信。所以,到了後來他們就直接不理會他了。
“嗯?白師兄,何莫行老怪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他的語氣,難道他相信我們並沒有得到藏寶圖的話了?”雲帆皺眉道。
“不會吧?”許振鳴卻不怎麼相信地道。
“這該不會是他有我們陰謀吧?”
幾人討論了一會兒,卻想不到何莫行這麼說的目的。
“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對!白師兄,快問問他!”
“好!”白恒說著,他看向何莫行所在的位置,道:“是的,前輩,我們所說句句屬實,那藏寶圖確實不在我們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