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四(2 / 3)

王豔花就說:“去去去!別在這裏窮酸!”

王豔花當時三十二、三歲,身子正如待熟的玉米棒兒似的飽滿,奶水很充盈,一擠便水槍似地泚出一條銀線,很有衝擊力。但你不能保證所有的奶水都能準備無誤地泚到他眼裏,總有一些要滴落到他的臉上甚至嘴上,王德寶這個狗東西舌頭一抿就給舔了咽了。王豔花笑得奶子亂顫:“甜嗎?還想吃嗎?喃,喃!”說著就將奶頭兒往他嘴裏塞,王德寶腦袋一撲愣坐起來了。

王德寶這小夥兒除了聾點兒之外,整體形象還不錯,比劉乃厚肯定要帥得多。王豔花一天一次的抱著他的腦袋奶孩子似地給他泚,三泚兩泚就泚出些說不出的情愫來。有一次王豔花因為剛給孩子奶過,他來泚的時候就擠不出一條銀線,滴滴答答地落了幾滴擠不出來了。她就奶頭兒塞到他嘴裏讓他咂。王德寶開始不好意思,她擰他一下:“我都好意思,你不好意思?還治不治了?不治算了!”他就咂起來了。她“啊、啊”地叫著,顫抖著身子,一下將唇按到他的嘴上了。她這兒那兒地親著,嘟嚷著:“我的個兒呀,叫我一聲!”

他讓她親得也有點激動了:“叫什麼?”

“叫小娘!”

他就叫了。

當她的手熟練地摸索到他身體的某個地方時,他不羅羅了,他一下坐起來,聲音顫顫地:“嫂子——”

王豔花臉紅紅的不好意思了:“跟你鬧玩兒呢,還當成了真格的!”

此後王德寶讓娘抓了兩隻老母雞,又買了豬蹄兒鯽魚什麼的去看她,侍候月子似的侍候她,王豔花的心就讓他給敬住了。

王德寶眼好了的時候,劉玉華有一次跟他開玩笑:“你兩個那麼親、親密地配合,沒把小情況來發生?”

王德寶就感慨地說:“人這東西真是怪呀,你隻要吃過或用過那個女人的奶,不管你過去跟她是什麼關係,你都會覺得有一種恩情在裏麵,生出一種對母親樣的崇敬來,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邪念,我這樣說你信吧?”

劉玉華就說:“我信!我怎麼不信!你這體會很實在,也很深刻,你是一個好同誌,你們兩個都是好同誌!”

劉玉華跟小調妮兒結婚之後,飽漢子尚知餓漢子饑,還記掛著王德寶的個人問題,時常留意著合適的人選。這天下午,他家來了個要飯的女青年,長得不難看,穿得不破爛,飯要得也不熟練。女孩子家這種年齡正是愛麵子的時候,不到實在沒了辦法不會出來要飯。小調妮兒正在家裏淘菜,一時騰不出手來給她拿東西,就跟她有一搭無一搭地窮磨嘰,問她哪裏人哪,多大了,這麼大個閨女家家的出來要飯多不好哇。那女孩子一一做了回答。小調妮兒就知道她叫張立萍,現年十九歲,家在廣饒縣,父母都去世了,哥嫂對她一般化,一人一天二兩口糧,全家的不夠一個孩子吃,嫂子整天說話給她聽使臉子給她看,她就出來了。

張立萍一邊說一邊眼淚汪汪的,小調妮兒就陪了幾滴眼淚出來。三句話兒一投機,她讓張立萍在她家住下了。

劉玉華收工回來,看見家裏多出個不認識的女青年,正待奇怪,小調妮兒把他拽到屋裏,把怎麼個情況跟他一說,劉玉華就說:“她有對象了嗎?”

小調妮兒有點小不悅:“你管人家有沒有對象幹嘛?”

“沒有對象可以住,有對象不可以住!”

她擰他一把:“你要動什麼壞心眼兒,你小心!”

劉玉華笑笑:“想到哪裏去了!我是說咱給王德寶啦咕啦咕怎麼樣?”

小調妮兒眼睛一亮:“行啊!我去問問她!”

他將她拽住:“現在還不能問,你一直奔主題,人家就懷疑咱是乘人之危,看樣子她好像有點文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