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刑僧 耀如和尚二(1 / 2)

老謝和張所拿著於胖子的屍檢報告,大眼瞪小眼地對看了半天,倆人都後悔這些天隻把重點放在景區以內,對景區大門外的烏家鎮失了防範。除了被挑斷的手筋腳筋,於胖子的身上沒有其他傷處,也沒有象老慶那樣被留下什麼刺青,看樣子凶手本沒有直接弄死於胖子的初衷,隻是想叫他自食其臭豆腐,可惜於胖子自己不爭氣,吃飽了臭豆腐想不開,一氣之下就去了。

老謝和張所交換了意見,雖然從表麵上看聯係不大,可兩人的直覺都認為這件案子和前兩件極可能是一人所為,但談到該不該並案,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斟酌了再三,還是決定另案處理,一來兩案的作案手法不同,痕跡也不一樣,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持並案,二來如果並案,必然會增加各方麵的壓力。隻是案情分析還是要及時上報,這節骨眼上,誰也不敢托大,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把三件案子是一人所為的猜測也一並報到上麵去。

下院的和尚回上院,讓人覺得象是分家的媳婦回婆家,總不那麼受待見,下院的管賬和尚不願意一個人回上院,看到耀如沒事幹,就拉他一起回去見監寺和尚,想借他的味道縮短和監寺的談話時間。耀如看出來管賬的算盤,嘿嘿一笑也不說破,等到了無明寺,管賬前腳剛邁進監寺的門坎,他在門檻外邊就一個轉身跑開玩去了,氣得管賬牙根直癢。

耀如一路順著大殿朝山門方向邊走邊耍,突然看見小沙彌修真躲在天王殿的牆角在看一本什麼書,他悄沒聲地走過去一把搶過來,原來是本日本成人漫畫,哈哈一笑,點著修真的鼻子嚇唬說要告訴他師父去,修真嚇得臉色發白,不住哀求耀如千萬不要,耀如問他那拿什麼好東西交換,修真想了想,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耀如覺得有趣,就蹲下身去問什麼神秘,修真說你把耳朵伸過來,耀如探頭過去,修真捏著鼻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聽完耀如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看著修真的眼睛問他從哪裏聽來的,修真說那是他和淩霄觀的小道士星月一起玩時星月和他說的,星月還叫他千萬要保守秘密,不能跟別人說的。

耀如點點頭說這個秘密的確不能跟別人說,修真於是要求跟耀如拉鉤以保證他不說出秘密以及不到他師父那兒告發,耀如和他勾了勾手指頭,一臉嚴肅地走出了天王殿,直奔下院方向走去。

修真趴在他耳朵上說的是,如定師父是殺人犯,這是小道士星月在望月的寢室外經過,正趕上明月和望月都喝醉了,望月順口說出了他的懷疑,明月醉得厲害沒聽見,倒被路過找蛐蛐兒的星月聽去了。

回到下院,耀如在如定的內室門口吃了閉門羹,護法的沙彌說主持入定已經好幾天了,任何人不得打擾,連公安局來調查的都在門口看一眼就得走。耀如略遲疑了一下,轉身去淩霄觀要找瘸道人望月問問清楚。

淩霄觀門口人聲鼎沸,喊殺聲震天,哭聲一片。殘月清月率領幾個師兄弟手持旗杆掃把拖布把幾個遊客逼到牆角正在暴打,新月沒在,最近他對觀裏的事似乎沒了興趣,昨晚他去了粉紅小腚那裏,一早還沒回來。幾個遊客被打得不能還手,縮在牆角不斷哀號,導遊在一邊苦勸清月,旅遊團的大客車就停在左近,同來的女人和孩子被嚇得狂哭不止,觀前的小廣場上人頭攢動,有人在打電話報警,有人在興奮地拿著手機錄像。

見此情景,耀如大喊了一聲“阿彌陀佛”,發足直奔混戰的核心所在。一團酸臭的勁風和一頓犀利的拳腳過後,道長們或頭破血流或口眼歪斜地散了一地,這回哭天搶地的換成了他們。也就在這時,派出所的警車嗚哇嗚哇地開進了淩霄觀小廣場。

事情本是起於一張粉紅色鈔票,有遊客質疑淩霄觀的靈符太貴,不肯加入導遊安排的敬高香求靈符的集體活動,清月等上前“規勸”不成,遂演變為“武力說服”。本來是一次最常見的買賣糾紛,但因為耀如的加入而性質大變。

一幹人都被派出所帶走,清月殘月等是因為打架鬥毆,而耀如則是因為沒剃幹淨的光頭。警方把他當做那個因正義感過強而轉入變態的苦刑僧的嫌疑對象,重點關押突審。耀如被警方的懷疑逗得笑出了眼淚,一句整話都說不明白,致使調查進行得非常不順利,老謝也不得不暫停了這場酸臭的詢問,告訴小民警先把和尚羈押了再說,耀如還不忘抹著眼淚問:“拘留管飯不?”

派出所的小院開進來一部黑色豪車,車鼻子上頂著四個扯在一起的蛋蛋,車上下來了王書記和趙書記,他們是來突擊檢查工作的,網上已經上傳了淩霄觀打架的視頻,派出所的出警速度被網友調侃成爬行綱特有,王趙二人一氣之下就來了。張所不在,值班的民警小錢完全沒有接待經驗,早慌了手腳,王趙兩位也不囉嗦,簡單地查看了內務後,直接要求到監控室看看,小錢支支吾吾地說監控室門鎖著呢,鑰匙張所隨身帶著。趙書記一聽很不滿意,命令小錢馬上撬門。小錢撬開了監控室的門,陪著兩個書記進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