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無痕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血紅塵也開口道:“痕當時確實在法國,那天他接到紙條時我也在場,不會錯的。”他又看看傷無痕:“不會那麼巧的。痕,你別太多心了。”
“是嗎?是我多心了嗎?可是這也太巧了吧!三月十四****接到紙條,十五號到達巴黎,十六號找到。。。。。”發覺不對勁,他匆忙改口:“十六號找到那個人,十七號和十八號辦事,十九號返港。。。。。”傷無痕鐵青臉:“如果說在這之前楚令飛已經有無數次作戰經驗,他的身手又那麼好,兩年多都平平安安的,卻恰好在我去巴黎的那幾天裏出了事,你不覺得。。。。。。這個理由有點太牽強了嗎?”
恨長天不說話,他無話可說。
血紅塵盯著傷無痕,好半天才說:“痕,你也別自責太深,也許事情。。。。。並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也別再追究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還記得嗎?我飛回香港後已經天去英國了,當時我還跟你談過這件事。”
“是的。你說在你登機去法國時你的直覺就告訴你,一直有人跟在你後麵,在你完任務的過程中也一直感覺有人窺視著你,掌握著你的一舉一動。。。。。”血紅塵回憶著、震驚著,心裏也在讚同著傷無痕的想法。
“我還和你說那個神秘人十七號上竿還跟著我,可是。。。。。下午卻突然失蹤了,當時我在法國石油總庫附近。。。。。”
“法國石油總庫!”孔澤輝又一次失聲驚叫。
“怎麼了,澤輝?”恨長天緊張地問,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麼。
“令飛就是在那裏出的事!”孔澤輝脫口而出。“國際刑警寄回來給楚伯伯的資料上就是這樣寫的!”
“果然。。。。。是這樣!”傷無痕頹然地坐下,明白了一切:他害死了楚令飛!因為他們長著一張完全相同的臉!
“澤輝,資料上都說些什麼?你還記得嗎?”恨長天急忙說。
“是的,我一輩子都記得。那裏楚伯伯還沒有離休,我正在他的辦公室向他報告一起案子的進展,然後有個警員送來一份國際刑警總部發來的死亡通知單,上麵介紹了令飛的死因。”
“怎麼說的?”血紅塵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三月十七日下午兩點十五分左右,也就是油庫爆炸的前一個時辰,令飛跟蹤一個毒梟來到了油庫,那個毒梟進到油庫的總倉後令司法部還與總部聯係過,可是。。。。。令飛的屍檢報告顯示他死前的四十分鍾左右有跟人劇烈打鬥過的跡象,因為他的屍體不光有燒傷還有其它的傷,都是那天正午添的新傷!而且現場也有打鬥過的痕跡,所以。。。。。”
“所以表明他在油為外麵和某個人劇烈搏鬥過?”血紅塵接住他的話,越來越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個人本來是要殺痕的,卻因一個巧合,而認錯了人!
“不,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至少有六七個之多。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或什麼的,有守有攻、絲毫不亂,令飛隻略勝一籌!那些人可能見打不過,所以隻好走了,令飛卻因此受了重傷,就在他提著一口氣準備離開時,幾枚燃燒彈從空中投下。。。。。石油遇火。。。。。後果可想而知了。。。。。”孔澤輝說完眸中的淚已掉了下來。
“我明白了。”傷無痕歎口氣。“楚令飛一心想破那個案子,想抓那幾個毒梟,卻不知道被。。。。。另一夥人鑽了空子,就這樣失去了性命,而那夥人卻是去殺我的!隻是我們不該在同一個時間的同一個地方出現。隻是。。。。。我們不該長著一張酷似對方的臉!”
“什麼?!你是說那夥人。。。。。是去。。。。。殺你的?卻誤打誤撞地。。。。。。碰上了令飛?”孔澤輝痛心疾首地問。
“我想,是的。”傷無痕的臉色更加難看:“楚令飛是替我死的!”
“痕!”血紅塵和恨長天一起喊,深切地了解痕的痛苦。
“可是,誰會知道你那時候去法國出任務呢?誰又會在這個時候派人去殺你呢?難道是。。。。。。”封雅的臉成了死灰色,對結果的恐懼讓她開不了口,但是答案已在心中成形:是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