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已對他心生好感,如今被他占有,讓她更為他癡迷。
她已經深深戀上了他,心中柔情無限,無法自拔,情不自禁在他裸露的肩臂上悄悄印下一枚淡淡的吻痕。
淩芮希睡得極淺,側轉過身,將她嬌小的身子圈抱在懷裏。
“現在幾更了?”他低聲問,帶著一點慵懶。
“剛剛過了三更。”她一時害羞,埋首在他懷裏不好意思抬頭。
“我該回去了。”他的下頷輕輕抵在她的額上,懶洋洋地說。
“四爺要回去了?”她愕然,以為他會在這裏睡一夜再走。
“如果今晚沒回去,迎月又要盤問個半天了。”他鬆開抱緊她的雙臂,低眸望著她說。
花竽微怔,迎月那張冷傲的臉孔猝然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如果迎月知道了會怎麼樣?能容得下她嗎?她忽然感到有些憂慮不安。
“既然這樣,四爺還是快回去吧。”她起身服侍他穿衣。
“你不留我?”淩芮希挑眉,有意逗弄。
花竽怯怯地低下頭。“四爺要走,我總不好強留。”她也是真心想要他留下來,隻是害羞得說不出口。
淩芮希輕笑起來,低聲耳語道:“你可真是老實,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把我留下來,你卻不知道用。例如美色就是極大的武器,我一定很容易屈服。”
花竽羞紅了臉,溫柔抬眸,凝瞅著他。
“四爺很愛取笑人,如果美色是武器,那我肯定沒有了。”她自認沒有天仙般的絕色姿容。
“美色自然是你的武器,否則我怎會敗下陣來?”淩芮希邪邪地一笑。
花竽不自覺地漾起了羞怯的笑容,低低說道:“我有的武器隻怕對四爺一點用處也沒有。”
淩芮希好奇地挑眉。“你的武器是什麼?說來聽聽。”
“畫筆。”她的眼瞳柔和明亮,完全是想要討他歡心的眼神。
“畫筆?”淩芮希微訝,他聽說老夫人調教的四大丫鬟歌舞刺繡、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不過還沒有從花竽身上印證過。“你的畫筆在哪裏?”
花竽從炕邊的包袱裏拿出一個石青色的綢布套,打開來,裏麵放著一排粗細不一的畫筆,還有幾色顏料和兩個白瓷碟。
“這就是我的武器了。”她輕輕一笑。
淩芮希看著這一套小巧別致的繪畫工具,興味盎然地問:“你都畫些什麼?”
“我都畫些山石樹木,亭台樓閣,也畫人物,隻有山水沒有畫過,因為無緣看一看大山大水,所以畫不來。”她認真地回答。
淩芮希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
“什麼時候可以畫一幅畫送給我?”他低柔的聲音近似耳語。
花竽燦然一笑,雙眸閃耀著光采,滿心雀躍地問道:“四爺想要什麼樣的畫?人物?花鳥?還是寫意?”
淩芮希微微一笑。見她流露出一抹對他的戀慕之情,確信她的人和她的心已完全收服在自己的手心裏了。
“我會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花竽欣喜地微笑起來。
“答應我,錦囊不要隨意解下來,也不要輕易離開你的視線。”他正色地對她說道。
花竽重重地點頭。“四爺,萬一那張『無字天書』破了,或是不見了,你會怎麼樣?”她想知道這張白紙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淩芮希眼眸一沈,眉心深蹙。
“我可能會饒不了你。”他的語氣寒冷如冰。
花竽驚怔住,艱困地一咽喉頭,背脊一陣發涼。
“這麼重要的東西,四爺還是不要交給我吧。”她不安地想要取下錦囊。
“你沈得住氣,又能守得住話,所以我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保管,這也隻是暫時而已,並不是要你保管一輩子。”淩芮希輕輕按住她的手,溫和安撫著她。
“我不明白,那張白紙為何那麼重要?”她畏怯地望著他。
“那並不是普通的白紙,不過你最好什麼都不要知道,否則你會寢食難安。”他低聲說道。
花竽驚訝地眨著大眼。
“不用害怕成這樣,過了春天,這張白紙就跟你沒關係了。”他溫柔一笑。
“過了春天?”她傻傻地呢喃。
“好了,我得回去了。”他在她的頰畔吻了吻,然後起身下床,整理衣袍。
臨出門前,瞥見她不舍的雙眸,讓他失神了一瞬,差點又想折回炕床上與她繼續親熱廝磨。
“過幾****會再來。”他別開視線,係上披風的領結,打開門走了出去。
要過幾日才能再見到他?沒有一個確切的時間多麼令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