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令人心碎,珍珠般大小的淚水滑過她絕美的臉龐,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陸乘鳶,我等了你的,可我等不到你啊!聖旨要我進宮,你要我一介弱女子如何拒絕?皇帝逼我,鄭鳴遠逼我,現在連你也逼我。”

她哭得鼻頭也發紅了,更添幾分動人與嬌憨。

陸乘鳶震驚得無以複加::“卿卿……卿卿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是被強逼入宮的,更不知道鄭鳴遠那個恬不知恥的賤人居然逼迫卿卿同他歡好。

你當然不知道啊笨蛋,因為都是她隨口編的。

既然他都主動送上門來了,秦婉卿當然不會錯過這次挑撥離間的機會。

前世那三人可以同享杜若蘭的身體卻能和平共處,那是因為他們本來就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又不願意放棄杜若蘭這個極品名器,才隻能各退一步,裝作不知情。

可今生,他們都以為自己才是秦婉卿的唯一。

得到過全心全意,從身心到靈魂都隻屬於自己的秦婉卿,他們哪裏還願意與人分享呢?

更何況,得到杜若蘭的肉體,和得到秦婉卿的愛,從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兩個概念。

能得到自己年少不可得的白月光,誰還稀罕一個贗品?

退一萬步講,就算杜若蘭的手段高超,他們也隻會有一個想法,這樣的替代品,可以養在外頭,不能讓秦婉卿發現。

那麼,杜若蘭就永遠是見不得光的那個。

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那樣風光無限,杜若蘭就會不斷的使陰謀詭計。

雁過留聲,但凡做過,必有痕跡

秦婉卿就可以利用那些證據,將杜家置於死地。

就像,他們毫不留情的收割秦家人性命一樣。

哭夠了的秦婉卿雙腿發軟,在陸乘鳶扶住她時,順勢倒在他懷裏。

在男人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危險,侵略性十足的時候,又毫不留情的起身,將他推開:“不!我們不能這麼做,我是一國皇後,若是……若是……你會死的。”

陸乘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不舍地抱著她:“卿卿,再等等,等我為你報了仇,就該輪到……”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形成:“卿卿,跟我生個孩子吧!”

然後利用這個孩子,顛覆了裴璟行的江山。

和秦婉卿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但她為什麼要躲過一個仇人,為另一個仇人生孩子?

“這……”

秦婉卿紅著臉咬住嘴唇,看起來在經曆著天人交戰。

良久,陸乘鳶才聽到女子羞怯又細弱的聲音道:“三郎,你讓我好好想想……”

這麼大的事,如果毫不猶豫的就答應,陸乘鳶才要懷疑,秦婉卿是不是在戲耍自己。

可他讓他給她時間好好考慮,這麼大的事,是該好好想想的。

一旦東窗事發,後果就是一敗塗地,萬丈深淵。

但陸乘鳶一定會保守秘密,不讓任何人知道的。

如今他與卿卿互通心意,就連夜晚,也變得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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