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阿迪達斯是最厲害的。不會有事的……就算告訴他冷楓想害他,也隻會徒增他分心而已。他一定會化險為夷的吧?作為他的女人,我隻要默默的給予幫助就好,隻要穩穩的暗中守護著他就好。不要多嘴,昔妖。多嘴的,不是好女人……
恍惚的昔妖腦中竟響起了青蟲和謎所說過的同一句話“你一定沒聽過這句話--磨刀不誤砍柴功。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不是多餘……”
“唔……”一聲嬌柔發自昔妖的喉間,與青蟲濃重的氣息在空中糾纏起來。此時的他們,甚至忘了所在何處,忘了時間,忘了背景,忘了呼吸……
除了吻,還有什麼可以更好的使人著迷麼?
天族的空氣與時間一樣,自始至終都在流動著。而流動的空氣,叫作風。流動的時間,叫作消逝。在風中消逝的時間,推移著我們青蟲的故事,也越來越接近著遠處,未來的戰號……
可以這麼說:魔族除了伏魔殿,就數貝魯斯蘭的城防力量最為強大了。其原因不單是因為貝魯斯蘭周圍的野獸最為厲害,還因為貝魯斯蘭區域的裂縫都是一些高等級的天族裂縫。這些因素都迫使伏魔殿不得不將高級的戰士駐守在貝魯斯蘭。
而此時站在雷德麵前的兩位戰士,又是貝魯斯蘭主城的城防佼佼者了。萌扇露的如意算盤既然是拿下獨臂龍騎的頭顱領賞,當然不會派一些菜鳥去丟臉。隻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最近叱吒歐比斯的雷德。
“你們兩位官兵,知道在對誰拔劍嗎?”雷德輕笑著,似乎沒把這兩位戰士放在眼裏。混跡於歐比斯的他,一眼即可從穿著上看出所來之人絕對不是天族,而是貝魯斯蘭的城防兵。這又是萌扇露另一個失算的地方了……
即便如此,當雷德砍下這兩位城防的頭顱時,身下的龍族坐騎雷寧,還是受傷了。
雷德伸手緩緩摸著雷寧脖子上深深的劍傷,心疼的關切道“一定很痛吧?”
看著搖頭表示否定的雷寧,雷德又狠狠的說“萌扇露!你這個小人!從此以後你的貝魯斯蘭別想安寧!我們走!”
對於雷德來說,除了行李,雷寧已經是他目前最親的親人。他又怎麼會甘心看到自己親人受人欺負?於是,雷德的目的地赫然由回到謎那裏,改成了回歐比斯龍族基地。誰知就是這個改變,使雷德又一次給青蟲做了嫁衣……
……
“磨刀不誤砍柴功”這句話當時是謎在昔妖小時候對她說的。在過了幾十年後的現在,昔妖再次從青蟲嘴裏聽到,感覺除了親切,多多少少有一些詫異。
“這句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當時在床塌上,一番雲雨過後昔妖如此問起青蟲。沒想到得到的回答卻是對方神神秘秘的一笑“不告訴你”……
回想起當時青蟲說過的這句話,昔妖現在才真正明白其中的意思--
自青蟲受帕西美達斯委任前去伏魔殿後,僅僅用了兩天時間,青蟲就背著整整兩大袋仙人粉回來了。這個行為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之極。
一個天族能單槍匹馬從魔族安然無恙的返回已經十分了得,更何況還是帶著魔族的“仙人粉”凱旋而歸呢?
當然沒有人知道。對於原本就是仙人窖老板的青蟲來說,別說是從魔族帶回兩袋仙人粉,就算是拉個兩車仙人粉來天族又有何難?
更使昔妖沒想到的是,凱旋而歸的青蟲回到天族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邀功,也不問行風在受死那天為何會不翼而飛的原因。而是直指帕西美達斯,提出了又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提議。
那就是舉兵淪陷伏魔殿……
青蟲的這個計劃,自始至終昔妖都是參與其中的。雖然她不知道青蟲的真正目的,但顯然沒有想過他的目的會是攻打魔族首都伏魔殿如此宏大。
雖然不知道青蟲為什麼一直向自己索要帕西美達斯的唾液,拿到唾液之後卻什麼都不做。但昔妖一直以為青蟲的目的僅僅是除去行風而已,誰知道那隻是青蟲順手牽羊的心眼之一。
如此看來,先獲得帕西美達斯的信任,再舉兵攻打伏魔殿才是青蟲真真正正的目的。不,應該說是宏圖來的更恰當。
這個目的實在是太大膽了。大膽到讓天族總司帕西美達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地步。但顯然,青蟲一次又一次的見證奇跡,已經讓帕西美達斯無條件信任,甚至信仰。
去過一次魔族後再提淪陷伏魔殿的建議,明顯比還未博得帕西美達斯信任時就提來的有力太多了。青蟲的計劃從整體來看真的是無懈可擊。
“磨刀不誤砍柴功”真的是如他所說。昔妖看著坐在麵前毫發無損的青蟲心裏繼續想著。之前的陷害行風也好,勾結吳顏也好,拉攏冷楓也好,包括這次的伏魔殿之行也好。無論是哪個因素,哪個步驟,都是青蟲深思熟慮後的結果。每一步都有他的道理,每一步都有他的原因。
好像,他和那個男人好像。一樣的運籌帷幄,一樣的獨攬一方。這,這難道就是讓自己愛上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