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眠含著他的喉結,含含糊糊地:“怎麼沒用了?”
林鶴書從抽屜裏拿了隻瓶子出來,倒在手心,慢條斯理地回答他:“沒有浸過藥。”
床幔緩緩地搖晃起來,林大夫平時都很細致,但今天江嶼眠自己做的準備,不大充分,加上這支包裝上寫著清爽,他就多倒了點,水聲很明顯。
看片的時候聽得多了,真做的時候其實不大能注意到,或許是狹小昏暗的空間太過安靜了。這種充滿色|情意味的聲音無疑很助興,江嶼眠戰|栗著逃離,又起身,雙膝分開跪坐在林鶴書身上,摟著他的脖子略微平複了一會兒呼吸:“你別動。”
他總是很直白地表達自己的需求,林鶴書依言沒有再動,由著他自己掌控節奏,隻是撫摩他光潔的背,手掌覆在肩胛骨上,握住展翅欲飛的蝴蝶。
電話鈴響起的時候,江嶼眠低垂著頭,雙膝已經無力支撐,塌著腰被人扶坐著,兩條胳膊虛虛搭在林鶴書肩上,長發不知什麼時候散開的,淩亂地垂落在身上。
靜謐地空間內手機鈴聲很突兀,但誰都沒有去管,江嶼眠一口咬在林鶴書頸側,他用了多少力,林鶴書都加了三分地還回來,呼吸越來越快,鼻音裏漸漸帶了點兒難以承受的哭腔,忽而脫力般地鬆了口,又被林大夫捏著下巴接了個長長的吻。
這裏屋子大,空調開了一上午,製暖效果依舊不大理想,剛才不覺得,停下來就知道冷了,一身的汗暴露在空氣中,江嶼眠伏在林鶴書身上,林大夫替他攏好了睡袍,又拿扯過被子蓋好。
歇了好一會兒,江嶼眠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煙嗎?”
“我這裏都是易燃物。”
床幔、他們身下這張實木的床。
江嶼眠隻好放棄,舔了舔剛剛被他咬出來的牙印:“痛不痛?”
林鶴書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你說呢?”
有點危險的動作,江少爺今天很盡興,不想來了,主動拉開一點兒距離,被林大夫摟回來躺好:“消消汗,不然著涼。”
電話又打進來了,江嶼眠看了眼來電通知,江語晴打來的,他接起來。
“今天回不回來,帕帕不要了?我早上還想找你,門衛說你昨晚就走了。”
江嶼眠剛運動完,還有點兒懶懶的提不起勁:“晚點過去接,什麼事?”
江語晴有點遲疑:“你在幹什麼?”
江嶼眠十分坦率地說:“幹完了。”
江語晴:“……”
林鶴書按了按他腰上的穴位,江嶼眠下意識弓起腰躲了一下,又躺回去,示意他繼續。
江語晴有點尷尬地清清嗓子:“昨晚謝了。”
“別光說啊。”江嶼眠其實也有私心,比起找個不靠譜的談戀愛,情願江語晴找男模,看樣子爸媽眼裏他們是比“名聲”重要的,那他這想來也不至於鬧太難看。
“聽說你在聯係場地,樂浦怎麼樣?那邊舞台光效還行。”
“聯係過,年前排不上。”
“我安排。”
江嶼眠隨口一說,倒沒真想要她的謝,江語晴在這方麵有點人脈,但樂浦不是小場地,恐怕也不會太輕鬆,他想了想,很實在地說:“那我給你包紅包,不成也沒關係,光效沒那麼重要。”
“不光是這個,之前那個聯名,公司準備推遲到明年了。”
江嶼眠不進集團,大部分人樂見其成,沒想到太子不來,公主要摩拳擦掌準備上位了,明裏暗裏跟她打擂台,設計師爭這個聯名,當然不是圖免費給金滿樓做設計打白工,圖的是錢,而金滿樓圖的是名,被人拿輿論一鬧,就開始動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