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從角落的櫃子裏拿出來一件黑色襯衣,取下衣架遞給林鶴書:“試試。”

林鶴書接過來,不用上身就知道這是他的尺寸,不知什麼時候買的。

江少爺不愛收納,耳機一年不知道能丟多少,唯獨衣帽間總是整整齊齊,服飾、配飾都分門別類地放好,以季度為單位更新。

從前一個人,現在加了林大夫。

這件襯衣領口比一般的高,但是束得很緊,幾乎是卡著脖圍攔在喉結下方,束縛感很強,用江嶼眠的話來說是:“很禁欲。”

林鶴書身材好,既不瘦削也不過分粗壯,江嶼眠看見這衣服的時候就想過林鶴書穿上會是什麼樣子,真的穿上了,他發現自己更想弄亂它。

什麼禁欲,更勾|引人了。

大概是卡得太緊,林鶴書調整了一下領口,沒什麼用,設計就是這樣的。

即便隻是試衣服,他也試得一絲不苟,感受到這邊炙熱的視線,抬手扣袖扣的時候往江嶼眠這裏瞥了一眼:“可以嗎?”

“可以。”江嶼眠盯著他的喉結,似乎已經忘了拿出這件衣服的初衷。他的表情實在是很好懂,林鶴書笑了聲:“問你能不能遮住。”

他這樣一笑,江嶼眠就更吃不消了,艱難地撕開視線,側了一下`身,等那股衝動過去才轉回去:“遮不住。”

那就隻能試試遮瑕了,效果還行,江嶼眠放下心來:“你上班就用這個好了。”

林鶴書也往鏡子看,黑色領口上沾了一點色粉,很顯眼,他利落地解開扣子:“不用。”

江嶼眠的視線跟著他解衣扣的手,慢了半拍地問:“萬一病人或者同事看見了怎麼辦?”

“不會問的。”

“問了怎麼辦?”

“那就告訴他們。”最後一粒扣子解開的時候,林鶴書在看江嶼眠,“私人問題,無可奉告。”

脫下來的襯衣被扔進髒衣簍,一起落入髒衣簍的還有在一次次眼神勾|引下林大夫告罄的耐心以及平時附著在一層層布料上牢牢桎梏著某些人類原始欲|望的枷鎖。

他不太溫柔地把人拉到自己懷裏,很有醫德地跟自己的患者宣布:“對不起,這周要加一次。”

林大夫的養生體現在方方麵麵,比如他覺得某個地方不宜過度使用,所以嚴格地限定了使用頻率,並且非常專業地製定了保養策略。

江嶼眠本來就是被迫配合,巴不得他多加幾次,家裏暖氣很足,哪裏都差不多,他們就在衣帽間裏,在不太軟的真皮長凳上,在冰涼的鏡子前。

江少爺事後評價:鏡子挺難擦的。

林鶴書頸側的牙印過了一周才完全消散,好在是在右邊,他看診的時候病人通常在左側,倒是沒有人注意到林大夫的“私人問題”,當然,也可能像他說的那樣,沒有問。

江嶼眠先是去寵物店接了做毛發護理的帕帕,然後帶著狗一起到醫院接他下班,還順道買了束花。

林鶴書從他手裏把花接過去,上了副駕駛:“今天不用加班了?”

江總這兩天在忙發布秀的事,白天統籌協調晚上畫稿,時不時麵試招聘,偶爾還要見縫插針地親自上手參與起版,帕帕都是早上林鶴書送去寵物店的。

“模特敲定了。”

林鶴書早幾天就聽他說過那個他很想請的混血模特,他對江嶼眠的工作了解不比江嶼眠對他的多,因此隻是簡單地說:“恭喜。”

於是江嶼眠給他講,還少個能完美配合他的服裝設計師,實在不行他隻能聯係前同事了,講了一會兒,問林鶴書:“你看過秀嗎?”

“沒有,看過展。”林鶴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