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故意問:“剛剛阿姨不是叫你關窗?”
“嗯。”
“下雨怎麼辦?”
“通風。”
江嶼眠不依不饒:“明天阿姨問你,‘小林你怎麼回事,昨天不是叫你關窗的?’”
他掐著嗓子學阿姨的口吻,不倫不類的,林鶴書眼中浮現出笑意,給出應對措施:“忘了。”
江嶼眠也樂不可支,然後樂極生悲,起身沒有站穩,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好在林大夫眼疾手快握住了他的胳膊。
“怎麼了?”
江嶼眠也捏緊他的手緩了幾秒才說:“頭暈,看不見了。”
“還有呢?”
“還有?”江嶼眠仔細感知,“沒力氣,腿軟,有點想吐。”
“多久沒吃飯了?”林鶴書的嗓音很鎮定,江嶼眠也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他差不多一天沒吃沒睡,又經曆了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大概是累的,往他懷裏一撲,戳了戳他的小腹:“該不會懷孕了吧,林大夫,你要不要把把脈?”
“孕早期用試紙會更準確。”話是這樣說,他還是搭著江嶼眠的手腕靜默感知了幾十秒,“低血糖。”
“那怎麼辦,要去看醫生嗎?”
“你們這有急診我記得,醫生問起來我怎麼說啊?”
“說我男朋友太厲害,做到低血糖了?”
“我在這,你要找誰?”
“找你一次,你弄得我起不來,再找你豈不是要暈在這裏?”
江嶼眠不知道自己心虛的時候就容易多話,還總愛說點不著調的轉移話題,林鶴書沒有拆穿他,找出來一顆潤喉糖,剝好了遞過去,江嶼眠低頭舌尖一卷,卷進嘴裏。
林鶴書開門往外看了眼,走廊裏燈已經關了大半。
“走吧,沒人。”
江嶼眠剛想說走不動,人已經背對他站好了:“上來。”
他沒有蹲下,江嶼眠也不需要,攀著他的肩,蹭一下就上去了,得了便宜猶不知足:“有人就不能背了嗎?”
“可以。”
“那你背我到車上。”
“嗯。”
醫院的過道總是很長,這個時間門診部隻剩下一樓急診還在運作,整層樓隻有他們兩個人,腳步聲清晰可聞。江嶼眠摟著林鶴書的脖子伏在他肩上,靜謐中也沒有思考人生,而是在回味剛才,忽然笑了一聲:“林大夫,你還會dirty talk啊?”
他確實會,其實以前也講過,沒有那麼露骨罷了,江嶼眠愛找刺激,林鶴書也不知道自己是順著他滿足他還是釋放自己的本性。
他並不想去深究,沒有意義,無論如何,能見到他這一麵的也隻有江嶼眠。
江嶼眠不知道林大夫自我反省又迅速結束,還在繼續:“上次也是,強迫我你是不是特別爽?你是不是有點s傾向?”
“那你喜歡嗎?”
“我說不喜歡呢?”
“沒有下次了。”林鶴書語氣淡淡的,江嶼眠一時分不清這算保證還是威脅,反正無論如何,一旦他給出否定的答案,就真的沒有下次了。
他輕哼一聲,不說話,林鶴書沒再問,過了一會兒,進電梯他才開口:“想吃什麼。”
中途有人上來,江嶼眠故意說:“吃飽了吃撐了吃不消了。”
林鶴書麵不改色:“你今天很興奮。”
上來的工作人員推著個小車,連著看了林鶴書好幾眼,估計是看他眼熟,但因為沒穿白大褂還背著個人所以也不確定,到下電梯也沒能打聲招呼。
林鶴書又問了一遍:“想吃什麼?”
“你做?”
林鶴書反問:“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