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都好打發,原本也不是相熟的之人。隻是程家同咱們來往頗為密切,又有上次出手相救的情分在,你阿爺拒絕了一次,我看程尚書並未死心,又來了幾次。”
雲枝哎了一聲,“這又是何必,都是說開的事情,多來幾次自己也是沒臉。再說程家自己樹大根深,哪裏用得著攀到咱們家。”
“話是這麼說不錯,可誰會嫌棄多個人脈。”
雲枝呷一口茶水,“咱們堅定些,總之不要同程家有這個來往,那一家的小輩兒都蛇蛇蠍蠍,沒個好的。”
阿娘笑一句,“他們倒惹得你如此不喜,何至於的。”
“那河陽縣主當日將我綁去了南淳,就是用得程西約的名頭,不然我何至於輕信於她。”
阿娘呆愣了下,“此事不是那河陽縣主個人所為麼,同程西約也有關係?”
“是那程西約將名帖給了河陽縣主,還美其名曰要幫我同縣主和解,實在是個毒心肝的。”
姨母將拳頭砸在桌上,“竟如此惡毒,可知她家中是個什麼教養。”
“那程景秀的品行又如何,同他這小妹程西約是一路人不成?”
雲枝歎了口氣,“是個不會好好說話的,整日挑揀旁人的毛病,直能將人噎過氣去。”
不免又叫她想起那日,還是安執白替自己解了圍。
這事也不便放在今日說,她掖了掖嘴角,“程尚書今日帶著程景秀又上門來,定是還存著那心思,咱們想個法子給他打發了罷。”
妃令來了勁兒,“阿姊有想法?”
“自然不會將你送到那火窟中去。”
雲枝等著前麵郎君將客人送走,這才去到獨孤及信身邊,“程尚書可說了旁的事情沒有?”
他將人拉到身邊坐下來,“不過是閑聊罷了,程尚書也並未多說什麼,咱們家嫁女,還能叫外人綁了去不成。”
“隻怕咱們說清楚了,人家裝作聽不懂似的。不過倒也奇怪,程家這般著急硬貼的模樣,是朝中又有事情?”
雲枝隻是無意問了一句,那邊獨孤及信表麵未顯露什麼,卻將她的身子向自己這邊摟緊。
“阿兄覺得冷不成,為何靠得這般近?”
他越發將人抱緊在懷中,“程家應當是嗅到了風聲,急於攀上咱們家。”
雲枝抬頭看他,“出了什麼事,程家如此緊張想必不是小事吧?”
“是有人起底了京外兩處歡場,涉及權錢色交易巨大。”
安執白說到做到,真真將此事又挖了出來。隻是不知他依靠到哪方勢力去,這次居然頗有條理,從外阜的官員開始查起,一步一步逼近了京城。
情況比他所掌握得還要嚴重些,此次回來恐怕要多停留些時日了。
雲枝趕忙去握他手,“咱們家可會有事?”
獨孤及信曾將安執白報到大理寺的案子留了一份下來,前後他仔細看過,同戚家確實並無甚聯係。
“咱們這邊無事,你且放心,師父不是個會卷進這事情中的人,王舒溫幾個師弟也都清白。大不了幾件牽扯偏遠的事情,倒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雲枝聽了大大舒了一口氣。
他的手卻越發將人摟緊。
第79章
獨孤及信和雲枝都留在戚家中小住, 隻郡公一人去了秦國公府。那日郡公著人將獨孤及信喚回到府中,叫他看了自己要遞上去的折子。
“這是咱們府上要定得人選,同你已經商議好的, 你二弟自己做下得孽也便不再提了。再有既然你也同意這人選, 我看還是要你親自督辦, 莫要在最後的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最好你親自送到禁中去。有你的麵子在, 官家和太皇太後也不會挑揀太多。三弟雖小, 我看好生培養亦不會比你差到哪裏去, 便這般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