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出爾反爾嗎?”
嵐輝澤手裏的動作未停,直到身上隻剩一條短褲,狡詐地笑道:“本王去洗澡,你要一起來嗎?”
“滾!”真彩恨不得補他一腳,踹他進去……
新婚夜的第二天清早,其實也不算什麼新婚夜,什麼也沒發生,嵐輝澤安分地睡在真彩身側,僅是抱著她睡,沒有其它過分的不規矩,這讓她還是挺意外的,這混蛋雖然行事惡劣,倒也說話算話。隻是不習慣讓人抱著睡的真彩整晚折騰地腰酸背痛,活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般,起床都花了很久的時間。
真彩偷溜出房間時,天空才微微亮起,怕驚動嵐輝澤,她沒有叫醒蘭兒,而是隨意洗漱後,做她每天的必修課去了。沿著王府跑完十公裏的路程,做了一千個俯臥撐、一千個仰臥起坐,一千個高抬腿後,蘭兒那丫頭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了,看樣子是要請她回去準備拜見公公婆婆,隻是有必要那麼早嗎?現在頂多才六點而已。
“蘭兒你也太早了吧?那混蛋都還在睡覺,這麼早起來做什麼?晨跑嗎?”真彩明知故問,希望蘭兒能網開一麵,讓她再運動運動。
“殿下,該準備洗漱了。”蘭兒無奈,這位公主殿下是她服侍過的最沒有架子,也是最不按理出牌的人,有誰見過新婚第二天大清早,新娘子扔下新郎官獨自長跑十公裏,還壓腿,俯臥撐的做個沒完?你見過嗎?反正她是沒見過。
見蘭兒沒有鬆口,真彩隻好停下運動的手腳,垂頭喪氣地跟著她乖乖洗漱去了。說是洗漱,其實包括洗浴、焚香、穿衣、整裝、就餐等工序。待真彩一切就緒可以出發時,她發現嵐輝澤還賴在床上。這鳥人倒挺會享受,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萬一第一次的敬茶遲到,少了公婆的賞錢,那她不是白忙乎了嘛。
“起來,快點起來,起床了!”
真彩洪亮的聲音響徹天空,驚得鳥兒齊齊飛入天空,嵐輝澤才悠悠轉醒,開口第一句話差點沒把真彩氣死。
“還以為你打算一個人去呢,遲遲不叫醒本王。”
哈,睡懶覺還理直氣壯。“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真彩有十萬分把握他是故意的。
“叫醒本王,是身為本王女人的職責,這是你的本份。”嵐輝澤說地裏說當然。
真彩很想給他兩耳光,打他個眼冒金星,“快點洗漱!少廢話!”
在真彩的不爽中,嵐輝澤終於穿戴整齊可以出門了,此時已經七點四十五分了。
嵐輝國人很注重孝道,新婚的夫妻必須在第二天八點準時出現在長輩麵前敬茶,盡孝道,而長輩會依據自己的喜好給晚輩相應的禮物作為見麵禮,一來一往以增加彼此間的感情。
攝政王府在他們府邸的旁邊,有約三十分鍾的車程,真彩拖著嵐輝澤,一路飛車,又是快跑,火速來到了攝政王府主宴會廳,當她瞟向宴會廳牆上的巨大掛鍾時,暗暗鬆了口氣,正八點,幸好及時趕到,運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