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阮氏麵色有異,疑惑:“怎麼了?哥哥不能出門嘛?”
“出門倒是行,就是別放著他一個人。村子裏有幾個不做好事的癩子,平日遊手好閑,遇上豐收總是追著踢打。”
阮氏說著話,彎腰伸手將丈夫一側的褲管提上幾寸,“你看,這是前幾天讓那些人給打下的,都淤了幾天,還沒褪呢。”
秦巧湊過去瞧,隻見哥哥腳踝往上一匝處,漫出一大團青紫,有些地方落疤,還有血緣的痂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都是誰家的?”
阮氏:“還能有誰?領頭的是大保長家的小兒子,叫青天,再就是咱們村裏的栓子和小慶子。別的,遇上了笑話鬧鬧就算了,就這三個,追著攆著打人。”
聽了這幾人的名字,秦豐收一張臉縮成痛苦狀,嘟囔道:“他們總說找妹妹,我就找妹妹呀。”
所以說,這傻子就是認死理。
阮氏無奈攤手:“許是小時候你丟了,豐收一直記著,嘴邊常掛著的就是要找妹妹,那些人就拿這件事情戲耍他。”
秦巧拽了另外的草徑,手指鼓搗,沒一會兒就是一隻模樣奇巧的蟈蟈樣。
秦豐收眼睛一亮,高興地接過去,咯咯咯地逗弄玩著。
這兄妹能玩到一塊,阮氏在跟前便顯得有些多餘,惦記著水缸空了,出門抬水。
她腳步聲走遠,秦巧抬頭瞄幾眼,一邊穿紮,一邊目送她挑著扁擔走遠。
想了想,問向一旁的哥哥:“哥,阮氏平時對你好不好?”
秦豐收隻顧著玩草蟈蟈,頭都不抬一下。
還是被妹妹捏了捏,才不滿撅撅嘴:“不聽話,不給你飯吃!”
看來,阮氏平日裏總拿這句話嚇唬哥哥。
她去過北屋子,見過她哥睡覺的地方,已經算是這個家唯一齊整的地方。
阮氏對她哥哥還是上心的。
於是,又問:“爹呢,爹對你好不好?”
秦豐收竟不是看向東屋,而是看向身後的南屋,眼神一瞬間警惕起來,豎指在嘴邊:“噓!”
秦巧愣怔住,她思緒一轉,頓時明白了。
這怕是方才,有人進她的屋子,卻害怕當時被栓在院子的哥哥吵出聲音,從而做出的動作。
是誰,不言而喻。
秦巧其實早有猜測,如今這猜測落地,心便安分了。
她其實從未對秦禾生有過多的期待。
如今認清嘴臉也好,以後免得傷心。
草席子紮好,回屋子安置妥當,她看看自己這間不甚寬敞的屋子,想著之後要添置什麼,。
盛水的壺和碗,要是能添置一個小炭爐最好,她最喜歡水開汩汩聲響,心好靜。
屋子隻門開有亮,夜裏闔上門,還是要有一點燈火好些。
試探著拖拽了門扉,並不牢靠,眼看就是天黑,門栓和頂門柱子變成了最要緊的。
於是,等阮氏取水歸來,入眼便看見院子裏有三根足有她三個高的臂粗竹子。
“這是......?”
秦巧問鄰家借了斧頭,後山粗樹一時砍伐不下,就近擇了竹子先支應著。
她手裏哐哐地敲,隨口道:“南屋子缺個門栓,不是說村子夜裏不安生嘛,我今日先用竹子頂頂,過幾天再重新做個牢靠的門。”
阮氏瞪大眼睛,瞧她說的輕巧,好像這木工活,比張嘴說話還簡單。
著眼一看,就見人已經把竹子砍伐成幾段,一旁丈夫跟個小工一般,抱舉著竹子,由她比照著門戶,裁高補短。
瞧著有模有樣的...
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