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至今仍沒過門的夫人秋弱水冷笑道:“他也太閑散了。老閻說了,有權利自然就要承擔義務,他既然能夠安安心心地‘養老’,靠的還不是我們。所以他也自然有義務取悅於我們。”
“我們辦這個…莫非……”
秋弱水說:“你也太善良了,咱們辦這麼大盛事,自然是為了讓黃大來‘取悅’於我們啊。”
說到這裏,就連梁氏夫婦也不禁向程平投注了疑問重重的目光——為什麼,為什麼一直忠心耿耿於黃大的程老師,也變得如此冷血,竟然讓那位黃翎羽大人淪落為取悅學生的工具!
經過穿越至此的大惡人閻非璜、六芒樓第一代元老、第二代少壯派的密謀協議,該時代第一個山寨版聖誕節行將出爐……
◆中篇聞訊篇
柴郡,山海居。
說起這個不起眼的居所,柴郡人無不肅然起敬。至今仍然龜縮於南王府旁邊的這處小院,乃是南王之弟慕容泊涯、慕容熾焰,以及幾個至交好友的居處。
盡管距離柴郡的權力中心是如此之近,但凡俗之事似乎總與他們有著一定的距離。不時的,也會有一些遠客來拜訪,但也僅僅是拜訪而已。
後院是個四合的院子,東屋住泊涯,西屋住熾焰。
這日早晨,一如既往的,還是從熾焰的西屋開始有了響動。隻聽得慕容家的這位幺弟一大清早就發出初生小虎似的咿呀聲。幸好出於防範各種不該看見的場景被外人看去的考慮,早晨是沒有役使在外麵掃地的,否則若是聽去,恐怕立馬就心癢難撓了。
慕容泊涯耳朵靈,再一次被這種聲音給鬧醒。長歎氣,翻個身,自覺將黃翎羽的耳朵用袖子蓋住了。也就這些年輕人能鬧騰,像他和黃翎羽,多冷靜!多節製!
像對屋這種天天都搞“清粥小菜”的,還不如他們這屋每隔半月來個“大戰連場”。要知道,人的需要就像給花淋水一樣,最最得當的做法是讓那花兒幹幾天,然後給它個傾盤瓢潑——這些科學論據,可都是老閻私下裏告知的。而且也的確如了他的願,每次都盡興到幾欲斷魂的程度。
正要繼續蒙頭大睡,隻聽對門劇烈的一聲響,似乎是破碎的門板飛濺散落。黃翎羽再怎麼能睡,也終於是被吵醒了。他努力從泊涯衣袖裏鑽出來,正對上泊涯噴出怒火的雙眼。
黃翎羽嚇了一跳,好脾氣的泊涯怎麼也會成爆火龍了?
“你……”他清醒了一些後,猶豫地發問。
“我們別管他們了,搬回六芒樓裏去,留他們在這裏自個兒鬧騰。”
“你說的是什麼話,當初搬出來是你的主意,現在搬回去又是你的主意。”
慕容泊涯大歎無辜,說:“我後悔了行不?我如今寧願那些男女小鬼天天纏著你,也勝過日日在這裏聽對屋的叫床。”
“……其實,我個人覺得,熾焰叫得還挺好聽的……”他囁嚅地說,換來慕容泊涯鄙夷地瞪視,趕緊轉了口風,“當然,你的更好聽。”
“我的弟弟,聲音自然好,”泊涯自豪地說道,“問題是,高莞的著實不怎麼樣,每次輪到他都殺豬似的。”
黃翎羽暗自抹了一把汗,這不能怪高莞,誰叫熾焰技術不好呢,把人逼到快死掉的境界,叫出來的聲音自然不人能聽的。
到底還是不能睡了,兩人幹脆起床。泊涯將小黃扶在床上,自己半跪在地上,取過幹淨的縛腿,一圈一圈地給他繞在膝蓋的部位。就這麼個動作,自從戰事平定,自從再不分離,日日重複,也不覺得疲倦。每多一日的重複,就是多一日幸福的證明。
黃翎羽看著泊涯低垂在自己身前的頭,長長的頭發還沒有梳理,隨便地披散在肩上背後。有時候擋了視線,泊涯便不太在意地隨手將發絲捋到後麵去。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注視,他也覺得眼前的男人身上有不出的魅力。
慕容泊涯即將完工的時候,頭頂心隻覺一熱,眼前一黑,原來是黃翎羽傾身下來將他抱了個結實。半鬆不緊地將他的頭摟在懷裏,這動作……仿佛是在寵愛一隻大貓。
泊涯也任由他隨意,鍥而不舍地憑手感完成了纏腿的動作,才拍拍黃翎羽的手臂,悶在他衣物裏半閉氣地說:“放開,快窒息了,謀殺親夫嗎?”
黃翎羽嘻嘻地笑,扶著泊涯站起身,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齊。泊涯像一隻大貓呆在懷裏的感覺,格外的讓人留戀,想到此處,他快樂地在泊涯脖子上咬了一口,將這個痛得全身發抖的男人剩在屋裏,開門出去。
但出去,隻見慕容熾焰叉腰站在門口,臉色氣得煞白,衣服……竟然是整齊的。至於他那入贅來的便宜夫家高莞同誌,滿臉哀怨地蹲在自己這東屋的牆角,垂頭喪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