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燭光晚餐吃得,似乎真的很不是時候。
徐曉萱轉過身看著搖曳的燭火搖了搖頭,然後吹熄了蠟燭,打開了電燈,立刻屋裏變得明亮起來,她也一下看清了冷家豪那通紅的睡臉。
看起來不能等這裏,如果真的燒壞了腦子後悔就來不及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冷家豪傻傻的牽著她的手,吵著要糖吃的模樣。
不行,那樣真的不行。
她著急的跑了出去,沒想到卻轉了向,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前台,她氣虛喘喘的在前台描述了他們現在的情況。
她著急人家可不急,可不是嗎,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在人家身上,人家著急什麼!
服務員告訴她,他們這裏離市區還遠,而且現在天已經黑了,交通很不方便,不過他們這裏有個私人診所,如果需要她可以打電話問問,看看他們能不能上門服務,不過費用可能會高一點。
有醫生總比沒醫生好啊,她想隻要燒退了就沒事了,冷家豪的底子厚,一會就能好起來的。
現在的徐曉萱哪裏還會計較這些,她說沒問題,隻要他們過來,費用都好說,她想冷家豪是個富家子弟,也不會在乎這點錢的。
找到了醫生,她的心裏也有些落實了,等她回到房間的時候,正看見冷家豪臉色紅紅的坐在炕頭,看樣子是想要下炕幹什麼,而且一看就很著急的樣子。
這人都病成這樣子了,還一點都不老實,她都急成什麼樣了,可他還在鬧著。
她快步的跑過去,厲聲的喊著他,“冷家豪,你幹什麼,都燒成這樣了,怎麼還不省心?”
冷家豪嘴裏噴灑著熱氣,都快要將他燒化了,他口幹舌燥的,本來是渴醒的,他連眼皮都懶得睜開一下,嘴裏微弱的喊著徐曉萱他想喝水,可是喊了幾聲還是沒有聽見任何的動靜,他才感覺到不對勁。
他掙紮著坐了起來,此時夜也深了,她一個人會去哪裏,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這裏是風景區,地處偏遠,他不敢想象她一個人會出些什麼事情。
正在他努力的想下炕的時候,她從外麵進來了,他才放下心來,就聽見她朝自己吼著,不該下炕之類的。
他堵著氣讓她伺候著自己又躺下來,然後又給他端來一杯水,他看她麵上著急的樣子,心裏才變得舒坦起來,看來她剛才不是丟下自己走了。
這樣一雙熱切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她哪裏能夠忽視。
“你是不是想去上廁所?”徐曉萱看他一直瞪向自己,總會想些不正常的事情。
冷家豪被她這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現在也沒有力氣和她解釋什麼,索性閉上眼睛睡著。
這女人就是這麼的不通情理,甚至有些腦殘,他活該受罪喜歡上她,這輩子下輩子都得活在她的陰影下麵。
徐曉萱知道理解錯了然後站起身,想去給他弄些冷水敷敷額頭,這樣高的溫度,要是燒壞腦子就慘了。
可是她剛站起身,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捉住了,然後剛才還閉著眼睛的人突然又睜開了瞪著她,“你還想去哪裏?”
徐曉萱被他這句話說愣了,然後就看見了他眼中的惱怒,心裏有些委屈,不過看他現在病著,也就忍下了。
“你都病成這樣了,我還能去哪裏。”她掙紮著讓他鬆開了手,冷家豪現在沒有什麼力氣,這樣一掙紮他就鬆開了,但是一雙眼睛還是緊盯著她。
徐曉萱此時都要氣樂了,這男人原來小氣得要命,看來剛才一定是以為她趁著他病了然後溜走了,越想越想樂,這男人真是腦筋不正常了。
腦子裏麵整天都是些不純潔的東西,她有心想氣他,可現在他的樣子本來就挺可憐的了,想想最終還是沒有舍得,“我去廁所給你弄個冷毛巾,你現在太燙了,燒壞了還不是得我伺候著。”她小聲嘀咕著走進了廁所,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
但是她這樣說冷家豪還是沒有放鬆警惕,直到看著她拿著冷毛巾出來,一遍一遍的給他附上額頭,最終還是沒忍住高燒的折磨,終於還是睡了過去。
這麼一折騰,又過了些時候,在徐曉萱焦急的等待中,終於敲門聲傳來,她知道這次肯定是那個鄉村大夫來了。
她趕緊的拉開門,就看見服務員身後站著一個有些禿了頂的中年男人。
說實話這一眼她就沒有什麼好現象,那男人眼中有些精明的神色,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服務員簡單介紹了幾句,轉身就走了,中年男人也沒有多說話就走了過來,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溜了好幾眼,那赤裸裸的眼神讓徐曉萱覺得自己似乎沒穿衣服一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