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廣濤也沒有像一些小說中寫的那樣放下狠話,說爺這次拉肚子啊腎虧早泄啊導致狀態不好,下次找你算賬啥的,隻是狠狠地盯了梁策一眼,就在劉浪的攙扶下走了,那群乘興而來的紈絝也跟在後麵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時候,一個個還小心翼翼地三步一回頭,生怕梁策衝上來給他們也來那麼一下的。
醉仙居的老板是苦著臉和梁策道歉,一聽梁策說打破的東西待會有人來賠償立馬臉就樂開了,可一聽說是龔宇這個扒皮的小胖子來付,卻又立馬晴轉多雲了,就和那川劇變臉似地,一眨眼功夫,就變換了多個表情,讓梁策大為驚歎了一把他臉上的肌肉的靈活程度。
袁廣濤一走,小胖子就來了,兩腿軟軟的還打著顫,一看就知道剛從哪家姑娘的床上爬起來。
小胖子一見到梁策,無力的雙腿卻似打了氣的氣球般挺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朝梁策飛奔過來,就好似看到餓了幾天的小牛犢子看到母牛似的,或者說就像剛非洲回來的男淫看到一個裸女似的:“策少,555555,我想死你了。”
梁策卻是輕輕一躲,讓過小胖子的熊抱,龔宇卻也沒衝出去,就和易踩了急刹車的大卡一樣,吱一聲就站住了,轉過頭,繼續用那種很萌的眼神看著梁策。
梁策知道剛才的事其實這小胖子一直在看著,也理解小胖子為什麼不現身,畢竟小胖子是個商人,雖然他叔叔是東廠廠督,可縣官還不如現管呢,東廠也不可能一天到晚沒事做來給小胖子做保鏢吧,得罪了袁廣濤,京城府尹那些個捕快啥和他手下那些個禁軍痞子們的三天兩頭來鬧一次,就算過後能找他算賬,可你生意也就黃了,所以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和氣生財麼,況且在小胖子的認知裏,就算他來了,以袁廣濤的性格,除了白撈一頓打以外也沒啥效果。畢竟袁廣濤可不像他老爸老袁一樣,計算這計算那得,他是個軍人,就像他爺爺袁洞海一個性子,直裏來直裏去的,說打就打了。可讓小胖子沒想到的是這次梁策竟然雄起了,反而把袁廣濤一頓飽揍,所以這會不得不裝著可憐兮兮的樣子。
梁策理解歸理解,可卻不能接受,所以才避開龔宇的熊抱,指著那扇被劉浪踢破的木門說:“這些錢,你付了,誰讓你遲到的!”
小胖子一陣肉疼,這又要往外出錢了,京城人都知道金錢龔最大的喜好是攢銀子,要從他那裏出銀子那是比要他的命還困難的事。
小胖子背著梁策轉過頭,對著醉仙居的老板擠眉弄眼地想讓他免了這些錢,卻沒想梁策未卜先知地說了一聲:“不許打馬虎眼,該賠多少就賠多少!”
小胖子擠著的一張苦臉就這樣定形在那裏,垮著臉跟著梁策進了醉仙居老板安排的另外一個包廂,不過雙方都清楚,這樣讓小胖子出一次血給個教訓意思下就算是把這次小胖子看熱鬧的事給揭過了。
這樣,小胖子也就沒有再裝腔作勢地做怨婦狀,大咧咧地就做在圓桌前讓老板上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