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邂逅天城山(2)(1 / 3)

燈光暗下來,今宵的快樂正式啟動,饒是輝煌宴會廳內,是誰也看不清誰了。

舞會的間隙,一些計劃在華投資的日本企業派遣代表作了簡短的發言。其中有一間百貨機構的代表是中國人,叫做高屹的,也是一位風度翩翩,斯文俊秀的男士。

徐斯瞅著這位男士,在想,他是不是剛才同江湖在後花園裏講話的那一個?

這位高屹是代表機構來宣布今年在華開店計劃的,吸引了不少人將他圍住問詢項目細節。

徐斯沒有去湊這個熱鬧,管自同齊思甜繼續閑聊。隻是萬事未必如願,才聊不到一刻,他就被表舅抓個現著。

方墨劍素來不喜自家小輩同演藝圈人士接近,走過來時是端著麵孔的。齊思甜這位見慣人眉頭眼額的就速速撤退,留下徐斯無奈聳肩。

後來的兩個小時,徐斯跟在表舅身後做了應聲蟲敬酒徒,洋酒茅台清酒都灌了不少下去,頭腦就開始昏沉。

他暗暗瞥見舅舅同嬸嬸走到一處說起話來。

洪蝶嬸嬸今日穿了GUUCI上一季的V領深海藍色低腰天鵝絨相拚雙縐絲晚禮服,以匹配洪蝶一身媲美白種人的皮膚。

徐斯曾在朋友們麵前這樣讚歎女性之美,說:“要一身剝殼雞蛋一樣皮膚,才叫精彩。”

現實中周身邊的女性,統共隻有嬸嬸能完美詮釋這份精彩。

這位嬸嬸的美麗,已經跨越了年齡的界限,舉手投足之間的風情不能用語言描繪一二。但凡男人站到她跟前去,就不得不被她吸引著帶上一份男性的自覺。

她又是極會打扮自己的,選的這身禮服既配她的皮膚,也配她一頭利落優雅的短發,還露出了她優美的頸脖和白玉一般的雙臂,這樣根本不肖佩戴任何首飾,就能走到哪裏都帶一團淡淡豔光。就在這現場,也能把小她一輩的江湖比得似壁花。

徐斯覺著自己喝多了,思路不受自己的指揮,便尋個機會退出了宴會廳。

他在一樓大堂坐了一會兒,醒了會兒酒,然後上了樓。

旅社最高一層也不過是五樓,電梯門開之後,一路鋪著軟軟的地毯,走在上頭悄無聲息的。

徐斯是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把門卡插進卡捎的時候,才發現有人跟著他。

他轉個身,江湖跌跌撞撞走過來,腳步分明不穩當。徐斯怕她跌倒,伸手扶了她一把。

這位千金一定喝了不少酒,徐斯被她迎麵的酒氣一熏,自己又昏沉了幾分。

江湖的整個人就軟在了他的懷裏,手無意識地攀住他的腰,在他的丹田下二分處撫掃。

這太要命了,徐斯捉住她的手,但又沒動。他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她停止,還是想要她繼續。

江湖歪歪地靠在他肩頭,雙頰酡紅,醉眼迷離。

不過兩個小時,她竟能醉成這樣,不知喝了多少酒精下去。

徐斯拍拍江湖的臉,她的臉蛋似蘋果,還是熟透的,伸手可摘取的樣子。他不自禁就舔了一舔自己的唇,才方覺適才不停說話不停灌酒,讓嘴唇都幹涸了。

江湖微微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看清楚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她抬頭湊到徐斯麵前,她的唇貼牢了他的唇。

江湖有很漂亮豐滿的嘴唇,徐斯吻上去,才知道不必口舌交纏,唇齒相依一樣可以纏綿。可她偏偏探出了一點舌頭,靈巧得像條蛇,似無心,但這勾引著實有力。

女人的舌頭靈巧,像香滑的巧克力,真是絲般感受。除了那點酒氣。

徐斯丹田之間有股氣往上竄了出來,有點點動情,也自認是乘人之危,他按住她的下巴,以便抬高她的唇,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臀部。

他就這樣靠在自己的門前,接受這一番投懷送抱。撕扯糾纏之間推開門,兩個人重重跌倒在門裏的地毯上。

先是江湖懵懵懂懂自己爬了起來,一個趔趄靠在門上,又將門關上了。

門裏是一個黑暗世界,看不清周圍的一切。

徐斯跟著爬了起來,對麵的那個女人伸手拽住了他的手。她在四下摸索,無法站牢,好不容易摸到他的手,便緊緊攥著,不放開。

黑暗裏可以將欲望放大,徐斯清晰地感受到身體真實的反應,在酒精的催化下,要逐步逐步吞沒他的理智。

如果對麵的女人理智一些,應當速速離開。

但是江湖貼了上來,揪住了他西服的前襟,仿佛想在黑暗裏仔細瞧清楚。

徐斯握住她的手,承擔她的重量,被她逼得步步後退,再要倒入床上的前一刻,他問:“江小姐,你知道我是誰?”

江湖咕咕噥噥,口齒不清:“徐——”

原來她知道。

徐斯又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這一次江湖把話講清楚了:“你覺得我漂亮嗎?”

她問好,又抬頭吻在了他的脖子上。

瞬間的激情,可以燎原,而黑暗,助長了激情,可以不問原因地肆意地去燎原。

徐斯推高了她的船領上衣,扯開裏頭的襯衣,就坐在床沿,吻著她的腹她的胸。

江湖的身材不錯,原來她穿著蕾絲胸衣,輕輕軟軟,讓他很直觀地就感受到她胸口的溫度。

徐斯反身將江湖壓倒在榻榻米上的時候,又聽見她迷迷糊糊地問:“這裏是五樓?這裏的窗子是不是能看到懸崖上的朝陽?”

他胡亂應和,忙於舔舐吸吮她的身體。

全憑感官的反饋,他能知道她也有一身絲滑的好皮膚,正是嬌生慣養出的出水芙蓉,該豐腴的地方一點都不含糊。

酒香和女性的體香,如同日本海上的完美風暴,一波接一波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徐斯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他甚至在想也許這位失去父親的孤兒需要撫慰,故此選擇一種極端放蕩的方式來發泄。

他褪去了江湖的長褲,把手放在那一點敏感的地方,她的欲望之源誠實明白表示出她亦有此渴望。

徐斯微微支起身體,先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還是又給了江湖些許考慮的時間。不管她有多醉,她都有是否繼續下去的主動權。

但江湖沒有動,她把臉埋在枕頭裏,讓徐斯沒法看清楚她在那刻的表情。

實則徐斯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江湖就好似感到被閃電灌頂,直逼逼地劈去她些許清醒意識,人更迷惘,隻能跟著感官行動。或許她已無力去分辨其中陳雜的百味。

徐斯在進入的時候,用手包裹住她的胸,感受到她的心跳,都一樣的快。至少兩個人的身體都是誠實的,律動和呼吸都是急促的。

她是清醒地,自願地,荒唐地在同他發生了這樣的關係。

那麼,且先好好一通享受。

整個過程中,徐斯流了汗,江湖似乎也流了不少的汗,臉上都是濕漉漉的,像被雨水打濕的蘋果。

但是到了半夜,她讓他差點當了殺人嫌疑犯。她還一改先前的沉默和迷糊,變得伶牙俐齒,竟然能把握話語主導權。

徐斯按住江湖,看她氣喘的胸脯漸漸平靜,不再言語。

窗還開著,他轉頭看看窗子,再看看床上的女人,異常惱火。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扯了毯子過來把江湖裹了個結結實實,江湖就是個破麻袋,隨他便。但他還不敢掉以輕心,又撈起自己先前隨意丟棄在地上的皮帶,把江湖連手帶腰綁了個結結實實。

等他再抬頭望向江湖,借著月光看到她竟然閉上了眼睛,臉蛋紅撲撲的,真是蘋果正熟透,同剛才在他身下婉轉呻吟一個樣。

這樣一想,徐斯又懊惱又憤慨,坐起來穿好了褲子,又穿好了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