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並沒有真正搞定關係這方麵的事情,或者其實已經商談好,但是她突然反悔。段天峰不知道這是不是坑,很明顯她之前坑過自己,如果當時自己聽她的話無所顧忌地去做,此刻還能活著?想著想著段天峰就冷汗直冒:“你沒事吧?你當時和我說這些關係已經搞定,現在算怎麼回事?你個騙子。”
“什麼啊?我沒騙你好吧?當時確實已經搞定。”周小玲用很委屈又很憤怒的口吻道,“這兩個流氓得寸進尺,拿了老娘的錢還想要老娘的人,混蛋,當老娘什麼?老娘有那麼隨便嗎?”
段天峰給她一個假笑:“你很矜持,特別特別矜持。”
“我是很矜持,你覺得我隨便麼?我對你……那是……我已經解釋過原因好不好,你看見我和誰不正經沒有?”
“我跟你又不熟,我怎麼知道你正經不正經?而且你別扯開話題,你還是騙了我,如果我當時聽你的話無所顧忌地去做,出了問題我不冤枉死?”
“你覺得我會過橋抽板?我不會。”周小玲突然恢複了笑容,側著半邊身子,空出一隻手探過來放在段天峰大腿上,語調曖昧,“我怎麼可能舍得?”
段天峰撥走她的手:“在開車,活的不耐煩了?”
周小玲坐正姿勢繼續道,“廢話了一大堆你還沒有告訴我願不願意幫忙。”
“怎麼幫?我用什麼角色?得罪了兩位大官怎麼辦?又是我背黑鍋?”其實段天峰覺得她應該不會這樣對他,而是真沒有其它能信任的男人,挺可憐的,混那麼光鮮,竟然找不到一個能信任的朋友,如果出點比較大的問題,真不知道她能找什麼人依靠,畢竟再強她都還是一個女人。
“當然不會,你別老那麼想我好不好?你不幫忙算了,我看著辦,大不了被什麼了就什麼了,反正你都不覺得我幹淨,那話怎麼說的?既然無法反抗,就學會享受吧!”
段天峰無語!
十分鍾過去,段天峰不知道她往哪兒開,她一直沉默,他隻能開口道:“要我怎麼幫?”
“嗬嗬,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被別人欺負。”周小玲笑的很甜,就好像新婚第二天的媳婦一樣,“其實不冒險,你就說是我堂弟,大概是你媽進了醫院,你一直找我幫忙,我一直沒接電話,你隻能到飯店找,我會等到你來了才徹底醉的,我會堅持住。”
段天峰想了想,覺得這辦法很白癡:“不行,上次工商和檢疫那些人來的時候我在,他們見過我。”
“誰會記住你?況且到時候那些人已經走完,隻剩副局長和司機,官場的事都這樣,大家很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該走什麼時候該留。”
“你最好祈禱你沒有算計錯,同時你還要解決一個問題,飯店的其他同事看見我帶你走怎麼解釋?”
“要解釋?難道你覺得我們有見不得光的關係?如果沒有,你怕什麼?”周小玲又開始不正經起來,趁著等紅燈時間靠過來,手放在段天峰大腿根部上麵,段天峰斜著眼看過去,她那深深的事業線很明顯,這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解了兩顆紐扣,“你這人就是慢熱,其實我知道你在意我,肯定還是想要我,就是還沒找到一個恰當的理由說服自己。”
段天峰再次撥開她的手道:“轉燈了,趕緊開車。”
“這車你會不會開?我看不會,所以我要教你開車,不然你無法送我回去。”
還說怎麼往郊區開呢,原來是教自己開車,她神經病,學一個下午明天送她回家,而且還是晚上?行嗎?出了意外她掛了活該,掛了多冤枉?段天峰搖頭道:“不行,你當我是神仙?學一個下午就會?出意外怎麼辦?打出租車吧,回頭。”
“天峰,你去報考車牌雖然前前後後要去很多遍駕校,但真正算學時其實沒多少個小時,就十個八個小時,甚至沒有,按十小時來算,你這麼聰明,打完折學五個小時完全沒有問題。”
這絕對是激將法,偏偏段天峰還被小小的刺激到了,來就來吧,誰怕誰?開慢點就行,反正撞壞是她的車,而且這車遲早要學,她願意教自己還矜持什麼?段天峰道:“你已經把話說成這樣,我要是不同意我都沒臉見人了。”
周小玲笑道:“嗬嗬,明智的選擇。”
段天峰沒有再說話,打開車窗抽煙,有點不禮貌,但跟周小玲這樣一個女人需要講禮貌?她就從來沒有對自己禮貌過。
十分鍾以後到了北郊一大片空地,停車,熄火,周小玲對段天峰道:“下車換座位,然後我給你講解操作方式,和各種儀器功能,等你記住了開始上路,先在這裏開,你開習慣以後我們再上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