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顧少男學著秦未央的動作白了他一眼。
“醜婆娘!爺問你話呢。”
“我懶得與二百五說話。”顧少男沒理會不耐煩的秦未央,自顧自地倒了杯茶飲起來,茶葉是上等鐵觀音,秦夫人命人送過來的,水是山泉水,喝起來口感甚好。
“二百五?這是何意?”秦未央直覺這不是好話,擰著眉瞪顧少男。
“二百五的意思就是誇你很俊的意思。”
“胡扯。”
“信不信隨你。”
不想再與顧少男在這問題上打轉,秦未央舊事重提,繼續質問:“你白日為何見死不救?都是你,害得爺忙活到現在!”
“怪哉,你忙活關我何事?”顧少男越來越覺得秦未央的大腦構造有問題,擰著眉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廢話!你要是管了的話還用得著我出頭嗎?害得我差點兒被那女子霸王硬上弓。”一想起這事秦未央就來氣,臉色很難看。
剛喝下一口茶的顧少男聞言“噗”地一下將嘴裏的茶噴了出去,全噴了坐在她對麵的秦未央臉上,看著他呆若木雞的模樣忍不住大笑,指著他邊笑邊說:“你、你被強?笑話,是、是你對她、她霸王硬上弓才對吧。”
秦未央的臉很黑很黑,對顧少男吼道:“爺沒那麼饑不擇食好不好?”
“她很美啊。”
“美也不要!爺有三不上原則,一是像你這麼醜的不上,投懷送抱的不上,有夫之婦的不上。”秦未央提起自己的三不原則又來了精神,這一向是他的驕傲。
望著被茶水淋過得意洋洋的小白臉,顧少男更想笑了,隻是湧上來的鄙夷感越來越濃:“還三不上,果真是二百五。”
“你又在誇爺長得俊?”
“噗……你、你這個……”
“你這個醜婆娘!”抹了把臉,秦未央被顧少男嘲笑得生氣了,火大地抓過茶壺就著壺嘴灌下滿滿一口茶後對著顧少男的臉噴出去,企圖來個以牙還牙。
顧少男是什麼人?自幼學過功夫的,一張小方桌的距離,若是普通人自是躲不過,但她卻能躲得過,一個側身便躲過了秦未央的攻擊,對沒報複成功黑著臉的家夥嗤道:“幼稚。”
“爺不是二百五嗎?”秦未央瞪著眼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道。
顧少男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猛地捂住嘴憋笑,在秦未央雙目又開始射刀子時猛點頭:“對、對,你是二百五。”
“你才是二百五!再說爺是二百五就休了你!”是可忍孰不可忍!秦未央感覺肺都快氣炸了,這個男人婆果真可恨。
“休啊,我看你有多大的膽子。”顧少男滿不在意地道,她知道這則婚事如何來的,皇帝指的親誰敢休妻?不怕抄家滅九族大可試試看!
秦未央眯起眼不悅道:“笑話,寫個休書有何不敢的?爺這就寫休書。”
“奉勸你寫之前先問一問爹娘吧,到時家法伺候時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顧少男憐憫地望著秦未央,可憐的二百五啊,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親事是怎麼來的。
秦未央擰眉瞪了顧少男一會兒,終是不能服氣,起身快步出了門往上房走去,他要去休妻。
今日他快煩死了,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那個一直纏著他想以身相許的女子甩開,幫忙葬了她父親後了解到她沒了親人,於是開始四處給她找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幾經周轉托了幾個朋友最終給她找了個能供食宿的繡坊,他走時女子還要死要活地說要尋短見,天都黑了她還糾纏不休,一急直接甩開死纏著不放的人罵了好幾句賤/貨,在女子幻滅且倍受打擊的目光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幫了她一回已經仁至義盡,想死就去死吧,跟他無關。
大好的時光被這破事浪費了,秦未央表示很煩,不停地想著若顧少男當時幫了少女自己又豈會忙活大半天?說來說去都是醜婆娘不對!究竟是哪個人說她好打不平的?簡直是放屁!
氣轟轟地來到上房,見到秦夫人後也不管屋內還有下人在,張口大聲道:“娘,兒子要休了那個可惡又可恨的醜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