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為什麼叫我一直呆在這哪兒也不準去呢?一個大約有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望著眼前碧綠如玉的湖水喃喃自語到。
隻見這名女子長身玉立、眉目如畫,生得甚是清秀,左邊嘴角長有一顆小小紅痣,更是給她平添了幾分俏麗。
此時她正站在一片綠漪微漾、荷蓮頻擺的湖水前顰眉俏立。
在她身後矗有一座雕梁繪壁的三層高樓。
一陣風吹來,將這女子的衣擺秀發盡皆揚起,少女略側了側身,露出了身後的一麵石碑,上刻碧漪湖省吾閣六字。
原來這名女子便是文窮秋的侄女文霜映。
文霜映先前曾奉伯父之命出手狙擊趙乘風,後便按照文窮秋的交代藏於湖心一直未動。
她在這碧漪湖中不時聽到遠處有巨響傳來,又見各色光華映照長空,心下一直揣揣,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幾次想要尋去看個究竟,又礙於伯父嚴命未敢輕動。
文霜映深知自己的這個大伯深沉多智、料事奇準,辦事一向滴水不漏,他既然叫自己獨守此樓不可妄動,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自己還是聽從吩咐的好。
隻是這莊上顯然正有大事發生,自己卻束手而待,真是好生無趣,一麵又有些替文窮秋擔心。
隻聽轟的一聲,又有一聲悶響自遠方傳來。
這一次威力尤大,竟然連地麵都被震有些許晃動。
啾啾連鳴中,棲於湖上的各色水鳥盡皆騰於空中,湖水一陣蕩漾,層層碧波催動著蓮葉藕花不住搖曳。
文霜映眉頭皺的更深了。
此時天色漸晚,湖風透來陣陣涼意,文霜映輕歎了口氣,轉身走回樓中。
這省吾閣大廳內空蕩蕩的無甚擺設,隻是在殿角放有幾個蒲團,文霜映隨意撿了一個盤膝坐下凝神調息。
隻是她心中掛念文窮秋總是不能定下心來,坐了一會始終煩躁難耐無法入定。
文霜映搖了搖頭索性站起身來,在樓中略一回顧便向二樓走去。
文霜映上得二樓在各處閑看了一番。
先是從書案上揀了幾本書隨意翻看,一時也看不進去,便自走上樓外圍廊推開長窗向外眺望。
隻見這未名山莊到處俱是一片片、一叢叢的繁花茂樹,千百蒼鬆古柏矯勁攀天,又有諸多細柳修竹回風舞葉,其間更有無數各色錦花繡草雜於其間。
整個山莊一派繁茂景色,直如仙界福地一般。
隻是這仙界福地此刻卻籠罩著一層詭異已極的氣氛,仿佛即將發生什麼大災奇禍一般。
就連天空也好似預見到了什麼似的一派陰雲慘淡,隱約間更有雷聲陣陣,偶爾會有長電一閃劃破雲層,將天地間映照的一片慘白。
一陣狂風吹來,將滿樓的長窗盡皆撞開,瞬時間大風滿樓。
難道真要發生什麼大事嗎?少女一動不動的任憑肆風拍麵,緊咬著嘴唇心中煩躁不已。
忽地一道長閃自樓頂亮起,刹那間天地齊白。
那電光劃破層雲,將文霜映的麵容映的一片煞白。
文霜映仰頭向空中望去,但見樓頂上的空中不知何時竟聚起了一大團一大團的濃黑烏雲,其間隱有電光閃動。
又見那些烏雲不住滾動,慢慢的竟連成了一片,卻隻是在樓頂之上盤旋卻不移往它處。
文霜映心中一動,暗道蹊蹺。
忙又凝神朝那怪雲看去。
忽見那黑雲中隱有白光閃動,那白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大,轉瞬間竟化做了一道極粗大的光柱照在了樓頂之上。
文霜映不覺嚇了一跳,忽又聽樓上砰的一聲似乎有物落地,接著又聽有人哎呦呻吟。
文霜映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急轉頭側耳細聽。
樓上卻又沒了動靜。
文霜映略一沉吟,咬了咬牙悄步向樓上走去。
碰的一聲,我跌落在地。
看來是到站了!我爬在地上想著。
卻聽前麵一陣啪啪響動,抬頭一看卻是一排落地長窗被風吹的不住翻動。
透窗可見半空中烏雲滾滾電閃連連,天色晦暗已極。
我忙翻身站了起來四下打量,卻見自己是在一座甚是寬闊的木製樓閣之中,隻是不知身在幾層。
希望這兒的主人仗義疏財、豪爽好客,喜歡結交陌生朋友,是個江湖人稱小孟嚐的腳色。
我一麵四顧打量,一麵暗中想到。
忽然一件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座立於廳心的尺高玉鼎,鼎身青碧隱有光華轉動,其上植著一株彎彎曲曲的碧綠色細苗,苗上還生有七片半卷著的嫩葉。
還幻草!我脫口驚呼。
一瞬間月神望舒的話仿佛在耳邊回蕩當時在通天門所在的地方居住的是一係青陽君的後裔,他們世世代代保存了一件神妖大戰前青陽君留在人間界的寶貝一株還幻草。
這株草乃是天地始分、混沌初判之時秉九玄浩氣所生之物,功可肉白骨、起生死,即便是天帝的天雷禁製也毀不了它。
到時我將你送至此草附近,你隻要吞下它一片葉子,便可不懼天雷襲頂之災了......
我可以肯定眼前的這株碧草定是那還幻草無疑。
這可是我的救命仙丹,要是沒有它我沒準兒就會被天雷擊頂而死。
想到這兒我三步並做兩步向那玉鼎奔了過去。
眼見仙草已在眼前,我正伸手欲抓,卻猛聽身後有人大喝道:什麼人?快給我站住!
我猛吃了一驚,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忙扭頭向身後看去。
隻見一位大約有十八九歲年紀的女子正站在樓梯口處向我嗔目怒視。
好秀氣的女子!我自問也是見慣美女的人了(我來時的那個世界雜誌、電影、網絡滿天飛,全世界的美女都排著隊的讓你檢閱),可這個女子卻讓我有了驚豔的感覺。
她也許不能算是絕代美人,可她的神采風韻卻是獨一無二的。
她的眉目仿佛畫出的一般精致,她的風華韻味用盡人類所有的語言也無法形容,她的如漆秀發、如貝玉齒、如遠山一般的雙眉、如秋水一般的明眸、如月色般皎潔的皮膚......這一切都讓我心旗搖動而不能自己。
我竟已是驚呆了。
你看什麼呢?發什麼呆啊!那少女皺眉嗔道。
她顯然對我緊盯著她看個不休且目露呆光的行止甚是煩厭。
我問你,你是什麼人?是怎麼偷到這樓上的?來此又是有何圖謀?少女連珠炮似的問道。
我嗎......我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說真話她肯定不信,說假話.....可說假話也不能張嘴就來啊,起碼也得編排一下吧!
我嗎......但不知此處是什麼地方?我覺得還是先打探一下環境再說話的好。
我的話你還沒回答呢,怎麼卻反問起我來了!怎麼,你連你來的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嗎?
記得有位偉人說過:與其向人解釋一個他根本無法理解的事情,莫不如去編造一個他可以理解的故事!我不是偉人,但我讚同偉人的說法。
我嗎......咳咳......小姐不知,在下祖居關外,乃是沈...那個奉天人氏(沒辦法,誰叫俺一口東北口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