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歲交辛末,是民國二十年。
那女子隨口答到。
旋又奇道:怎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沒有,我隻是想確定一下。
你不記得了嗎,我對你說過我做了一個夢,夢醒了就到了這裏。
我想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難道你先前說的做夢什麼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話.....
那你又說你是這附近的牧民?
唉,那是我一時吃打不住,胡亂招的。
你......那好吧,請你現在就把這件事情詳詳細細的對我講述一遍......先說說我為何會昏倒?
那你先說說你當時是何種感覺?我反問到。
我當時正要對......忽覺腦子裏轟的一下,就失去知覺了。
我心裏嘀咕是正要對我下手吧!口中卻說道:你那是遭了天帝神雷的轟擊!
天帝神雷?什麼意思?
這就說來話長了。
不過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小姐您的芳名呢!不知道小姐能否賜告?
我......但不知公子的高姓大名是?那個王二什麼的顯然不是公子的真名吧!
在下確實姓王,叫做王......王生。
我靈機一動,取了那往生門的諧音。
王生者,往生也。
原來是王公子。
那女子嫣然一笑,說道:小女子文霜映,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公子海涵。
她這一笑有如春風解凍、桃李盛放,我望著她的笑容隻覺如飲甘霖、如沐春風,不覺竟有些呆了。
王公子發什麼呆啊!那女子微嗔了我一眼說到。
我一下子醒過神來,不覺有些尷尬。
忙咳嗽了幾聲掩飾窘態,清了清嗓子說道:文小姐先前中的是天帝神雷,此雷威力絕大,隻有那用還幻草的葉子才能化解。
我先時欲叫小姐服用此草,可那時小姐...嘿嘿,後來我見小姐被雷殛倒,便在你口中塞入了一片那還幻草的葉子。
為防意外我自己也吃了一片,不想沒過多久我自己卻昏了過去......現在想來可能是那還幻草的藥性發作所致,再後來小姐您就醒了。
還幻草?文霜映手指那玉鼎說道:公子說的可是此中之物?
正是!
文霜映目光一閃,又問到:我記得那草共有七片葉子,按公子的說法你我各服了一片,那還應該剩下五片葉子,可現在為何卻連一片葉子也沒有了?
我微微一楞,隨即醒悟過來,說道:文姑娘還記得那從湖水中衝出的幾個人嗎?他們也同小姐一樣遭了那天雷殛頂之災,我便將那還幻草分.....這時樓下忽有人聲響起打斷了我的話。
仔細一聽卻似是有人在呼喚什麼。
見文霜映麵露疑惑之色,我忙說道:我先前曾經將那幾個人自湖岸邊拖到了樓下大堂之上,此時想必是他們醒轉過來了。
咱們何不去與他們見見?畢竟以後大家還是要在一起做事的。
一起做事?什麼意思?
小姐莫急,少時自知。
現在咱們還是去樓下走一遭吧。
不待她說話,我已自顧拾梯而下。
文霜映無法,隻得也跟了下來。
我下至一樓大堂,隻見那五人中已有一人醒了過來,此時那人正在對他身邊的那兩個孩子不住呼喚,看樣子甚是焦急。
那人想是聽到了動靜,猛一抬頭正看到我和文霜映自樓上下來,不覺吃了一驚。
忙挺身站起,雙腳微分,將右手縮入了袖中。
那人望著我們,目光驚疑不定,開口說道:二位是什麼人?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我細一打量那人,隻見他大約是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樣子,長身玉立、鼻直口方,長得甚是周正,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我忙開口笑道:這位大哥不必緊張,我們絕無惡意。
你看,還是我把你們拖...搬到這樓內的呢。
那人驚疑不定,又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忽沉聲說道:此地究竟是何處?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因為我也不太清楚。
我忽轉頭對文霜映問道:這裏到底是哪兒啊?
文霜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人,歎了口氣說道:這裏是昆侖山往生穀未明山莊碧漪湖上的省吾閣!
那人聽了卻不怎麼吃驚,好象是他預料中事一般,點了點頭說道:和我猜想的差不多。
忽又向我疾聲問道:這位公子既然是你將我們抬入此樓的,那你想必也知道我和我的這些朋友是怎麼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在下確實知曉,少時自會相告。
頓了頓又道: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那麼相信你的這些朋友不久也都會醒來的。
那人滿麵滿眼的迷惑,顯然不知道他和他的朋友們究竟是怎麼了。
忽將目光牢牢的定在我的臉上緩緩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知道這位公子能否賜教!那文霜映聞言也將目光投在了我的臉上,靜待我開言。
我說道:這位大哥先別急,我想等他們...我指了指那依舊昏迷的四個人,等他們幾個也醒了之後,我就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的一齊對你們大家說個明白。
不然等他們醒了我還要說第二遍。
那人遲疑著點了點頭,忽又問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笑道:在下姓王名生,但不知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那人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王公子,在下司空未成。
這人話剛一出口,隻聽文霜映在旁驚道:你就是司空飛刀!
那人轉向文霜映望去,說道:在下就是司空未成,不知道小姐是......
文霜映回道:我叫文霜映。
忽又一笑:我的名字司空大哥肯定沒聽說過,不過提起我的伯父想必司空大哥定會知道。
司空未成哦了一聲問道:但不知貴伯父是哪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