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了,宮人們無語極了,隻好在薑纓醒來後告知太子震怒,罰了太子妃禁足一月。
柳淵離開寢殿就回了書房,見到一地狼藉,懊悔地命人過來收拾,宮人收拾中將落在地的婚書呈上來,他掃來一眼,並未多想,“扔了吧。”那封婚書就這樣被處理掉了。
薑纓不知這些,此時此刻聽了柳淵的解釋,也並無歡喜,隻有納悶,既然書架上的婚書已扔了,那當初柳淵在兵部火堆裏扒的是什麼?難不成真是她和柳淵的婚書?
薑纓覺著不可思議,腦中閃出一節晦暗的回憶。
當初因溫二姑娘的事,她與柳淵鬧得不痛快,又恐柳淵仍在埋怨她擅自應了皇後,躲了柳淵幾日,好在柳淵也忙,未有空閑時間顧她。
等柳淵再來時,她見柳淵神色如常,心知這是已消氣了,心裏一鬆,為柳淵奉茶。
柳淵難得知道自己長了一張嘴,可以多說話的,“孤前幾日忙,沒顧上太子妃。”又罕見地勾了勾唇角,與平時的沉默模樣很不一樣,如被壓製的神采一瞬釋放了。
薑纓瞧呆了,下意識道,“殿下一笑極好看,平時該多笑笑的。”她也知曉,柳淵在她麵前,從不如在朝堂那樣恣意張揚,興許是她的緣故,她總讓柳淵陷入沉默。
果然,柳淵一聽就神色不自然起來,也不笑了,麵色微沉,“無須在意這等小事。”
薑纓笑著嗯了一聲,心裏有些茫然,妻子想要夫君一個笑容,是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麼?那夫妻之間什麼是大事呢?
柳淵薄唇一抿,遲疑道,“母後今日見孤,提了件事……”
“何事?殿下直言便是。”
柳淵道, “孩子,孤和太子妃還未有孩子。”
薑纓這才驚覺她與柳淵已成親一年有餘了,她仍未有懷孕跡象,但細細一想,也屬正常。
兩人做夫妻以來,隻有寥寥幾次,且全由她主動,她若不動,柳淵自是端肅得很,仿佛稍微提一下就汙了他的耳朵,毀了他的清白,若非見識過他在床上的瘋狂,薑纓都要以為他有什麼問題了。
今日破天荒竟聽他主動提了,好吧,他提的是孩子,可若想有孩子,不就需要這個麼?隻是,薑纓不似從前了,她再不要主動了,她心說,且看柳淵如何吧。
被柳淵的目光逼迫,薑纓將問題拋了回去,“孩子確然是件大事,母後想要皇孫也屬正常,不知殿下如何想的?”
柳淵收回目光,垂眸靜了半響,“太子妃如何想?”
問題拋來拋去,何時是個頭?
薑纓決定終結它,無論如何,她還是想和柳淵在一起,說她沒骨氣也好,不長記性也好,她還是想要柳淵,若能有個孩子更是極好,她羞恥地低語,“我想和殿下有個孩子。”
“什麼?”柳淵沒聽清,“聲音大一些。”
薑纓不管不顧,揚聲說,“我想要個孩子!”
“好!”
“嗯?殿下同意了?”薑纓懷疑自己聽錯了,驚訝地看著柳淵極為嚴肅的麵容,聽柳淵道,“可以有個孩子,但太子妃要對孩子負責,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孩子!”
薑纓也極為嚴肅,“殿下放心,我絕不會拋棄孩子的!”
柳淵瞧著不太開心,“太子妃是否少說了什麼?”
薑纓疑惑,除了不能拋棄孩子,還需要說什麼麼?她看柳淵又要皺眉,忙道,“殿下,我可以發誓的!我薑纓……”
誓言還沒說完,就聽柳淵有些無力道,“不用,孤信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