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纓,“……你真討厭。”
“……”
白芙驚呆了,放個冰塊就討厭了?那陛下還送冰塊呢,不得讓你討厭死!
薑纓不欲多說,轉身走了,夜間休息時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夢,夢中太後追著她要滿滿,活生生追了她一夜,第二日她疲倦地睜開眼,欲哭無淚,琢磨著再和柳淵提一提。◇思◇兔◇在◇線◇閱◇讀◇
好在她也不缺見柳淵的機會,柳淵是日日來,少一日都不行,眼瞧酷暑來了,烈陽烤得地麵滋滋地冒著熱氣,四處悶得發熱,柳淵依然不變,有時一日要來兩趟。
薑纓臨窗坐著,手中小扇隨意搖著,透過開著的窗戶,見柳淵邁步而來,華衣張揚放縱,雙目神采逼人,不由憶起她初見柳淵時,柳淵還是個少年,比如今還要光彩奪目,當時她還想,這樣的光彩也不知落入誰手。
身邊立來一道人影,“阿纓怎自己打扇?”
柳淵兩指捏過小扇握在手中,輕輕搖了起來,徐徐涼風拂進薑纓心底,薑纓道,“天熱,陛下得空就歇歇,何苦來此?”
柳淵笑道,“朕想見阿纓。”
“非要日日見麼?”
“那是自然,今日不見,便要明日了。”
又有多少個明日呢,柳淵知曉日子的貴重,他又不是沒見過朝中臣子帶著夫人孩子在一塊過日子,他也想和薑纓一起帶著滿滿這樣過,何況兩人本就少了六年,他不想再少一日了。
薑纓攔不住他,也不攔了,索性直接說太後的事,“陛下,先前提過太後想見滿滿,陛下不許太後看滿滿,可滿滿是太後親孫,太後日日記掛著,還是讓太後來薑府看看滿滿吧。”
薑纓想的是這樣也好緩和兩方關係,柳淵想的是,“依阿纓的,阿纓想如何就如何。”
“陛下不會生氣?”
“朕為何要生氣,阿纓不生氣就好。”
“陛下倒是信任我。”薑纓見他還在為自己打扇,伸手奪了過來,扔到了一邊,“也算不得熱。”
柳淵瞥了一眼不遠處消暑的冰塊,也不強求了,見薑纓袖中露出半方帕子,用手挑了出來,繡著海棠花,他皺了下眉,隨意地放到了一邊,“溫舒清給的?”
薑纓點頭,柳淵笑道,“朕也有一方。”自寬袖中拿出一方帕子來,也繡著海棠,瞧著已舊了些,“阿纓知道這是誰的嗎?”
薑纓往年會以為是溫舒清的,因為她曾在校場見這帕子出現在柳淵手中,自以為柳淵對溫舒清情根深種,現今絕不會這麼想了,“我聽舒清說過,她的帕子丟了,陛下的親衛撿了,陛下還給了她,這定不是舒清的了。”
薑纓遲疑,“莫非是長公主的?”
“朕留皇妹的東西做什麼?”柳淵語氣幽幽道。
薑纓一愣,這便不對了,既非溫舒清的,也非長公主的,那莫非是她的?
薑纓的腦子成了漿糊,隻覺當年的事糊在一起,如何也理不清了,柳淵道,“阿纓好生糊塗,朕這帕子自然是阿纓的,至於溫舒清,她可不隻瞞了你一件事。”
當年,薑纓隨長公主去宮宴,中途隨長公主出殿去尋柳淵,兩人進了偏殿裏,正好碰上趙郎中換下的濕衣,薑纓確實不小心丟了帕子在地上。
之後,她與長公主出殿,遇著了柳淵,兩人倉促一麵,她隨長公主離去,並不知柳淵在她離開後,去偏殿撿了她的帕子藏起來。
柳淵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