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問柳淵今晚到底怎麼了,可是明亮的燭火下,柳淵脫了衣靠近她,高大的身軀籠住她,滾燙的手掌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極其虔誠地問,“阿纓要用用朕嗎?”
柳淵的聲音蠱惑著她,“朕會小心服侍阿纓,不叫阿纓受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薑纓狠了狠心,搖了搖頭,柳淵神色一暗,垂下頭去,“用過就扔也可以的,朕不會拿這個要求阿纓什麼。”
薑纓雙眼一酸,她拒絕柳淵不是因不想要柳淵,隻是柳淵今晚不太對勁兒,她要問出原因來,還未張口,柳淵道,“阿纓別惱,是朕今晚糊塗。”接著自暴自棄地撈起衣服披上,薑纓阻攔不及,眼睜睜看他疾步離開了。
翌日白日未見柳淵,及至天幕要擦黑了,柳淵還未來,溫舒清急匆匆過來了,神色淒然地懇求,“阿纓,你救救兄長,兄長他已在隔壁跪了一天一夜了。”
薑纓錯愕,“溫大人他怎麼了?”
“我也不知兄長如何惹了陛下,昨夜他一夜未回,今日我才知他在隔壁跪著,眼看快撐不住了。”
今早,溫舒清與安王知了這消息,匆匆進宮請見柳淵,柳淵不見,不隻這兩人不見,凡是今日求見的臣子,柳淵一律不見,便是太後與太上皇知了消息趕去宮中,他亦是不見,眾人惶恐地心想,這溫在衡到底惹出了什麼事!
眼看一天過去了,眾人連個由頭都探不到,越發心驚肉顫,薛首輔等人與溫舒清無奈道,“事到如今,唯有請薑姑娘了。”
溫舒清這才奔來薑府,請求薑纓進宮幫忙。
薑纓思及柳淵昨夜的反常,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當即出了薑府的門,坐上了進宮的馬車,一路上她都在想,倘若柳淵昨夜見了她與溫在衡說話,便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她非要罵柳淵不可。
進了宮,天幕已黑了,盞盞宮燈照出亮光,李公公領著薑纓往勤政殿去,一路上鮮少見宮人來往,薑纓記得幾年前,宮裏還是極熱鬧的,莫說白日,晚間亦是人影成叢地穿過,她訝然地問李公公,“怎這般安靜?”
李公公低眉,“自陛下登基,太上皇與太後及太妃們都去了行宮,沒了以前的熱鬧,陛下……這幾年來,既無皇後,又無妃子,又不喜熱鬧,宮裏就安靜下來了。”
薑纓一默,柳淵這幾年確然是一個人過的。
李公公暗中窺來一眼,又道,“也有熱鬧的時候,每到小殿下進宮,他們都跟著小殿下跑,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薑纓笑了笑,到了勤政殿前,殿門緊閉,李公公推開半邊,請她進去了,自己闔上門,守在門邊了。
薑纓聽得殿門一關,還未瞧見柳淵,就被柳淵從背後抱住了,她驚了一下,剛要掙紮,柳淵把她打橫抱起,抱到禦椅上坐著了,她扭頭對柳淵道,“溫大人是怎麼回事?”
雖說柳淵也知曉這事最終會落到薑纓頭上,但薑纓一進來,一句都不問他,先提溫在衡,他還是有些失落,“阿纓都不關心朕。”
薑纓歎了口氣,“陛下,溫大人再跪下去,人就要撐不住了。”
柳淵不語了,立在禦桌邊,捏起朱筆在折子上勾畫,末了他闔了折子,“溫在衡犯了錯,朕不能罰他?”
“溫大人犯了什麼錯?”
薑纓側頭,目光直直地射向柳淵,柳淵回望過來,極其坦然,模樣清正端肅,“阿纓想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