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纓整個人要化了,迷迷糊糊地想,往年柳淵瘋狂動作,著實蠻橫,今時雖小心起來,竟也吃不消,而且,柳淵當真做到了服侍她,不叫她受一點傷,若說成婚後前幾次柳淵還在琢磨嚐試,今夜已稱得上如魚得水,難不成柳淵於此道天賦異稟,還是說他偷偷練習了?
薑纓累得陷入了沉睡,此時快要到上朝時間了,寢殿裏燭火還亮著,柳淵起身坐於床邊,手指輕輕地撫了撫薑纓的麵頰,收回手披起衣服,闊大的外衣遮住了後背淩亂的抓痕,他輕輕地抱起薑纓去為她清理。
薑纓再醒來時,天已大亮,寢殿裏靜悄悄的,她察覺自己渾身舒爽,知曉柳淵已如往常般為她清理過了,閉了閉眸子,喊了白芙進殿。
白芙習以為常,低眉服侍她洗漱穿衣,見她眼角殘存情潮褪去的媚意,渾身竟雪白如初,不留一點痕跡,心中納悶不已,憋了半晌,扭捏地含蓄地問,“娘娘今日可要太醫來診平安脈?”
薑纓驚訝,“本宮身體很好,並無半點不適,無須召太醫來。”
白芙,“……”
行吧,是她瞎操心了!
可憐白芙哪裏知曉,她不是瞎操心,她是操心錯人了,薑纓身子很好,無有任何問題,那是因為問題出在了柳淵身上。
禦書房裏,房門緊閉,柳淵坐在禦椅上,裸露的後背道道抓痕明顯,覆在前幾日未消的痕跡上,肩膀上咬痕疊著咬痕,這種情狀一瞧就知發生了什麼。
身後為他上藥的李太醫瞪大了眼,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是教過陛下學習此道取悅皇後,可陛下學得也太成功了吧!
偏偏柳淵還不自知,“你教朕的法子有效歸有效,隻是……”他苦惱地皺了皺眉,一時未再言語。
李太醫小心地上著藥,斟酌著問,“陛下在擔憂什麼?”心道不若擔心一下自己,再抓下去,整個後背都不能看了。
柳淵道,“有無法子叫朕再克製些?”
他心道,夜夜如此,阿纓是吃不消的,但他控製不了自己,與阿纓同處一室,同眠一榻,他就有親近阿纓的衝動,他已極力克製了,仍免不了一夜消磨,再這樣下去,阿纓恐怕要生氣了。
李太醫上好了藥,琢磨著,“小殿下已六歲多了,宮中還隻小殿下一個皇子,不知陛下娘娘有無添皇子公主之意?”
“朕會與皇後提的。”柳淵眉頭一鬆,這也是個法子,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柳淵穿好衣服,李太醫低頭去開了房門,見是太上皇與太後來了,匆忙伏地行禮。
“退下吧。”
柳淵命令李太醫,李太醫身影消失了,太後困惑地看著柳淵,瞧他神采不減,體態雄健,不像生病的模樣,難不成阿纓病了,她問道,“阿纓可是身體不適?”
“並無,朕召李太醫是為別事。”柳淵見太上皇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太後也是一臉無奈,當即明白兩人為何而來了,麵色驟沉,“朕已說過,溫在衡一事朕自會解決。”
皇後宮中。
安王妃溫舒清已到了,正同薑纓辭行,薑纓見她麵上難掩焦慮,知曉她為溫在衡一事發愁,疑惑地詢問,“溫大人可有提他為何惹了陛下?”
溫舒清搖頭,“不管臣婦如何問兄長,他都一概不答,隻說自己衝撞了陛下,是罪有應得,他還要自請辭官,家裏自不同意,隻等著陛下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