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擱置在隔壁院落, 不滿地找薑纓抱怨,“薑府太小,不夠我施展拳腳,我要去宮中, 做你宮中的大管事, 把你宮裏打理得完完美美!”
薑纓當沒聽見, 無視她的訴求,可她能無視得了白芙,卻無視不了柳淵, 柳淵一刻不停地黏著她央求兩人盡早大婚,薑纓被纏得不行, 在過了生辰後答應下來,很快與柳淵成婚, 進了宮中做起了皇後。
宮中有了皇後,自是與以往不同,一下子變得極為熱鬧,宮人們有了服侍的目標, 事事以薑纓的需求為第一, 至於柳淵, 成婚當日就下了令,“宮中凡事以皇後為準, 便是朕也以皇後為準。”
從此宮人們都圍著薑纓轉,暗暗驚歎,私下都說皇後過於得寵了,陛下自甘被她壓了一頭,白芙是收集消息的好手,去宮裏各處溜了一圈,晚間在寢殿與薑纓笑道,“都說娘娘是狐狸精轉世,把陛下迷得七葷八素,雲裏霧裏,娘娘以為呢?”
殿中並無服侍的其他宮人,隻她與薑纓兩人,薑纓也無遮攔之意,撩開沐浴過後的濕發,披上薄衫坐在寢床邊任由她為自己擦頭發,“她們胡說便罷了,你跟著胡說什麼?”
“我哪有胡說?分明娘娘也變了許多!”白芙不服氣,低眉見她肌膚勝雪,紅唇瀲灩,“娘娘若不自己照照鏡子……”聲音一頓,思及薑纓成婚後,一日比一日起得晚,每每起來像隻饜足的貓兒,她自己先紅了臉,哎呀一聲,“娘娘不信罷了!”
薑纓自然不信。
白芙又道,“聽聞安王安王妃要回陽城了。”薑纓點點頭,“算算時間,舒清也該走了,約莫明日該來宮中辭行了。”
白芙低語,“溫大人自打那夜惹了陛下,至今都未得入朝,朝中也無人敢提及他,安王妃明日若進宮,恐要與娘娘提及溫大人,不知娘娘可知此事緣由?”
薑纓吃驚,自從下了封後聖旨,她日日被柳淵纏著,無暇顧及其他,還當溫在衡一事已了了,原來柳淵怒氣還未消散,她正欲再問,殿外想起了匆匆的腳步聲,心知是柳淵回來了。
果真柳淵很快進殿,白芙當即鬆了薑纓的長發,垂眸行禮,告退時關好了殿門,領著一眾宮人速速走了,宮中皆知陛下與皇後獨處時,願意為皇後事事親為,厭惡有人在旁,眾人不敢違逆陛下,都離寢殿得遠遠的。
於是,白芙擦了一半的濕發由柳淵接手,柳淵動作小心翼翼,叫薑纓想起往年,那時柳淵也這樣輕柔地為她擦頭發,她的心像被撓了一下,抬起眉去望柳淵,可惜隻瞧得見柳淵的下巴,很快被柳淵按住腦袋,“阿纓別動。”
薑纓心道,你最好今夜都心無旁騖,擦頭發便是擦頭發,不要去想半點別的,思及成婚後柳淵夜夜不停,她有意停一日,便想提提別的事,轉移一下柳淵的注意力。
薑纓道,“陛下,聽聞溫大人時至今日都未得入朝……”
這可真是個絕好的話題,柳淵動作一頓,見黑發已擦好了,俯身伸出五指,攏起薑纓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頰,“阿纓別提他。”
薑纓隻覺不妙,果真下一瞬,覆在頸肩上的薄衫被修長手指勾掉,明亮的燭火照過來,她像團白膩的雪,要融化在柳淵炙熱的眸光中了。
“陛下……”
柳淵不發一言,以吻堵了她的口,大掌揉皺了一切,她陷在柔軟被中,手指纏上柳淵散開的長發,用力一拽,生生扯落幾根。
柳淵似是察覺不出疼痛,動作輕柔小心,但也僅限於輕柔小心,他永不滿足似的,久久不得停息,久到薑纓意識昏沉起來,偏偏柳淵還在她的耳邊呢喃,“阿纓好香,對不起阿纓,朕忍不住,阿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