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纓不語了,宮外幾年再好,思及柳淵這幾年的日子,一顆心驟然往下沉,正想著,步至禦書房門前,見對麵李太醫疾步而來,她停下步子。
“臣參見皇後娘娘。”
李太醫伏地行禮,柳淵聽聞動靜側頭,透過窗瞧見薑纓,一時緊張,疾步出了房門,開口就讓李太醫退下,李太醫起身要走,薑纓道,“李太醫且慢,把東西留下。”
既然柳淵後背抓痕都是李太醫處理的,那李太醫隨身帶的應有藥膏之類的,薑纓果見李太醫伸出雙臂奉上瓷瓶,她還未有動作,柳淵抬袖從李太醫手裏抓走了那瓷瓶,讓李太醫退下了。
薑纓徑自進了禦書房,柳淵緊隨其後,他因昨夜未聽薑纓的還懷有心虛,不知薑纓欲要何為,見薑纓朝他指了指禦椅,他當即聽話地坐下了。
薑纓容色淡淡的,瞧不出喜怒,一言不發地將掌心攤到柳淵眼前,柳淵小心地瞥了她一眼,垂下眸子,認命地將瓷瓶放入了她的掌心。
柳淵明白薑纓要為他上藥了,再不出聲,默默地坐直了身體,薑纓探手去解他的腰帶,腦袋湊近了他,他猛地繃緊了身體,緊緊抿著薄唇,任由薑纓抽了他的腰帶,散了他的衣服。
緊接著,薑纓轉到柳淵的身後,柳淵暗暗呼了口氣,不等薑纓動作,自己掀開了衣服,露出了後背,後背上慘不忍睹,抓痕縱橫交錯,代表著薑纓夜夜的沉淪與荒唐。
薑纓瞧得清晰,一下子瞪圓了眼,這些夜裏她被柳淵帶得雲裏霧裏,神思飄渺,還總比柳淵先睡去,睡了後柳淵是何情狀她也不知,白日裏也瞧不到柳淵的身體,一至夜晚柳淵又是不停,她毫無心思思及柳淵的後背?
薑纓越發惱怒自己傷了傷了柳淵,不由自主紅了眼眶,眼淚剛要滴下,被回頭的柳淵伸出指腹抹去了,柳淵驚道,“朕知道錯了,阿纓別哭!”
“陛下知道個什麼錯!陛下什麼都不知道!”薑纓忍著心疼,惡狠狠道,“陛下怎麼不和我說!”
柳淵明白過來,知曉薑纓是在心疼他,一時又喜又氣,氣自己惹了薑纓哭,回身一把抱住薑纓,“一點都不疼,朕喜歡阿纓抓朕,阿纓別哭了!”
“陛下轉過身去!”薑纓抹掉眼淚推開他,讓他轉過身去,自己對著那後背默了一下,打開瓷瓶,指腹撚著藥膏,輕輕地覆在抓痕上。
禦書房陷入了寂靜,薑纓的指腹一點點地撫過柳淵的後背,動作輕輕地像羽毛撓過皮膚。
這樣溫柔的接觸,何止撓的是後背,還撓進了柳淵的心裏,撓盡了柳淵的神經,柳淵繃緊了身體,驀地紅了耳根,掩飾似地將頭低了低。
薑纓一開始並無察覺,上好了藥,將柳淵衣服放下整好,拿起腰帶,從背後探過雙手,觸到了柳淵的身體,這才驚覺哪裏不對勁兒,疑惑地轉到了柳淵身前。
“陛下坐好。”薑纓手指挑著腰帶,低眉見柳淵坐直了,偏過頭也不看自己,隻難為情地將身體展露出來,麵上若有所思,隻是上個藥而已……
往年,旁人提及太子柳淵,都道殿下端肅清正,從不為女色所迷,整個東宮幹幹淨淨,薑纓在校場也曾耳聞過,後來嫁進東宮,她算是見識到了柳淵的清心寡欲,若非她不主動,柳淵從不提及床笫之事,即便她主動後柳淵動作瘋狂,一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