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灼鄴麵容無波,驅策身下寶馬走至檻車麵前。
兩名玄月兵打開檻車,粗暴摳叩君羊把留意齊齊散散靈思追更最新完結文地將趙宇昂拉扯出來,用鑲嵌著一層烏鐵的靴尖狠狠揣在趙宇昂腿窩間,逼迫著他雙膝跪地,又將他的臉按在地下,沾上汙穢的泥土。
“你...你要對小王做什麼?”
詹灼鄴居高臨下盯著滿臉驚恐的趙宇昂,破天荒地笑了,眸底似有一抹冷色緩緩彌漫開來。
男子五官深邃,俊美無儔,笑起來時眼尾微挑,昳麗鳳眸盡顯邪魅蠱惑,看得圍觀貴女們春心蕩漾。
站在外廊上的薑玉竹看到這一幕,卻是眉心一跳,她仿若猜太子要做什麼,抬手捂住方牧的雙眼。
“割去他的舌頭。”
詹灼鄴坐在馬上,慢悠悠地將拇指上的白玉夔龍紋扳指轉了一圈,語氣淡漠,仿若下了一道不甚重要的指令。
“太子殿下,千萬不可,萬萬不可啊!趙小王爺還未進大理寺伏罪,若是沒了舌頭,這...這...叫下官如何去問審?”
大理寺卿聽到太子下的指令,嚇得眉毛都飛了起來,卻無力阻攔殺氣騰騰的玄月兵。
“我乃恒王嫡子,有爵位在身,爾等怎敢...”
眼前寒光一閃,趙宇昂甚至沒覺得疼,隻覺一股熱血從口中淌過,後半截話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一輩子都說不出來了。
一截子血淋淋的舌頭被封入木盒,快馬加鞭送入恒王府。
挑釁滿滿,狂妄至極!
圍觀百姓緘默了一刻,隨即變得愈加寂靜,那些目睹血腥一幕的孩童嚇得咧嘴大哭,卻被父母狠狠捂住嘴,生怕孩童刺耳的哭聲惹得眼前玉麵羅刹不悅。
至於剛剛還因太子清貴俊容而芳心蕩漾的貴女們,原本熾熱的心仿若被丟進寒潭,凍得臉色煞白,牙關打顫。
太子俊美冷血,陰鷙狠戾,殺伐果斷。
真叫人發自肺腑感歎上一句:不愧是天煞孤星轉世!
趙子昂被割去舌頭,當即昏死過去,同行禦醫忙在他口中撒入止血粉,隨後像一塊殘破的布袋,被玄月兵再次丟回檻車。
馬蹄聲重新響起,大街兩側的百姓紛紛縮回頭,不敢再去觀望。
就在眾人正準備退散時,一枚閃著亮光的物件兒從酒樓外廊飛射而出,疾速穿過茂密的杏樹,直直射向馬背上的太子。
“有刺客,快護駕!”
玄月軍統領反應敏捷,隨著他高嗬一聲,無數兵馬迅速將太子包圍起來,齊刷刷亮出手中長劍,戒備森嚴。
詹灼鄴在“暗器”襲來之時並未閃躲,而是單手抓住飛向他的“暗器”。
他緩緩張開掌心,待瞧清楚偷襲自己的“暗器”後,男子好看的劍眉微微輕挑。
男子修長手掌中,一枚亮晶晶的琉璃彈丸在陽光下散發著溫潤光澤。
第2章 與君初見
親眼目睹太子下令割去趙子昂的舌頭,方誌遠猛然想起一旁的方牧。
方牧剛剛年滿五歲,若是瞧見方才的血腥一幕,豈不是要嚇出毛病。
方誌遠急忙轉過身,卻見薑玉竹早就先他一步,已將方牧的雙眼遮擋得嚴嚴實實。
“薑哥哥,你幹嘛要遮住我的眼睛?”
看到趙小王爺被玄月軍丟回檻車內,薑玉竹才移開手,揉了揉方牡的虎頭大腦,笑吟吟道:
“因為我想給牧兒一個驚喜,瞧,你梅子蜜水到了。”
方牧高興地歡呼一聲,手中拿著鹿筋彈弓,撅起屁股,手腳並用爬上扶手椅,津津有味地品嚐起來。
看到方牧天真浪漫的模樣,方誌遠鬆了口氣,他同時感到好奇,忍不住問道:“薑兄,你怎麼猜到太子殿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