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遂對我的答案表示很滿意。
在我的平時分那一欄裏打了個低調的紅勾。
如果不是楚遂提問時全程看著聽得異常仔細但卻一無所知的少年。
我差點就信了這是一次毫無預謀的普通隨堂抽查。
家人們!
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我們,必須好好學習才能天天向上啊。
否則你連別人當著你的麵內涵你是佩奇你都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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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少年一再表示他身體很好,不需要做檢查,隻要跟我單獨待在一起就好。
但楚遂仍然沒有停下帶他去醫院的腳步。
畢竟學校設備有限。
該抽的血,該拍的片,該做的核磁共振,都得去醫院。
而且最絕的是。
楚遂根本不搭理少年。
隻要少年一淚眼汪汪的看著我,想要撒嬌賣可憐時。
大佬立刻就是一個眼刀子掃過來。
而我,就像夾在兩個變態中間的蕭瑟小白菜。
在兩個一觸即發的火藥桶之間,來回奔波,疲於奔命。
往往是安撫完少年,楚遂的臉就黑了。
哄好楚遂,少年哇的一聲就哭了。
按下葫蘆浮起瓢。
在往返醫院三天之後。
最先不堪重負而崩潰的人,是我。
當時,我,少年,楚遂,三個人戳在學校附屬醫院的大門口。
楚遂和少年一左一右,站在我身邊。
而我,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痛哭流涕。
「不去啦!打死我都不進醫院啦!你們饒了我吧!」
吃瓜路人紛紛向楚遂和少年,投以同情的目光。
畢竟本校附屬醫院以精神科聞名全市。
像我這樣不配合的病人,在醫院門口,可見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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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之中,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被楚遂刻意忽略,被我選擇性遺忘,又被少年故意不提的。
一直到,我眼睜睜看著楚遂,和少年,為了誰打掃房子更出色,而在我麵前明爭暗鬥的時候。
我才恍然大悟。
是蟲子。
少年第一天來我家時,被我搜身搜出來的那一群動物。
當時我的確是拎著它們去找的楚遂。
然後我就順手把它們放在了督導室。
因為樓下寵物店剛好小箱子不夠。
所以有的動物我是憑直覺放在了一個箱子裏。
按照傳統小說裏對於蠱的定義。
沒準兒督導室裏新一屆蠱王爭霸賽已經圓滿落下帷幕了。
而那間督導室。
是公用的。
夭壽哦。
我甚至都能想象出教授們的論文新標題。
《淺析動物飼養與優勝劣汰在心理幹預方麵的積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