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點頭,表示同意。
接著楚遂又指了指張承。
「但是現在你給他下了蠱,又點香激活了蠱蟲,所以按照你的理論,你現在應該跟他心心相印互相愛慕。」
少年臉色就有點不太好,嗯了一聲以示沒錯。
楚遂看著少年,目光是難得的同情。
「那你現在到底愛誰?如果你愛她,那剛剛的蠱就是個笑話,如果愛張承,那你的兩世情緣就純屬扯淡。」
少年的表情,僵住了。
還沒等人從這種繞來繞去的邏輯鏈裏反應過來,楚遂恰到好處的又給他補了一刀。
「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這個蠱沒有解法?」
一擊,必殺。
少年的表情,徹底裂了。
而我隻想給大佬獻膝蓋。
家人們!
都學起來啊!
不能充分站在患者角度的理解都不能算是滿分共情!
這事兒要擱著我,沒準就跟少年杠他的蟲子沒有高等智慧不可控性太大蠱術不科學等等等等現實 bug 去了。
你再看看人楚遂!
突破角度找得簡直刁鉆!
大佬不愧是大佬!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果然是 yyds!
37
在楚遂不按常理出牌的靈魂拷問之下。
少年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到底是承認自己天才蠱術的失敗,還是承認自己兩世情緣的終結。
事業和愛情果然是恒古不變的兩難選擇。
最後,少年幾乎是猶如壯士斷腕般決絕的對張承說:
「你以後不要離我太遠,我不點香催動蠱蟲,咱倆就算什麼都沒發生過。」
大佬臉都綠了。
我懷疑如果不是楚遂就在一邊戳著。
張承應該已經一巴掌呼少年臉上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大佬,對著少年怒目圓睜,然後字正腔圓的,吐出了一個鏗鏘有力的。
「滾。」
然後張承就滾了。
帶走了他喝得隻剩一點底的水杯。
帶走了少年燒完了的香爐。
還帶走了非得要跟著他不離不棄的少年。
以及少年強烈要求帶上的我。
和一直在看熱鬧從來沒有停止的楚遂。
三人行的糖葫蘆上從此以後又多了一顆名叫張承的山楂。
然而,當張承帶著我們這一串兒,浩浩蕩蕩敲開博士宿舍樓的房門的時候。
我覺得,我的人生,達到了大圓滿。
因為張承找的是化院傳奇,沈和。
至此,本校四大校草,我集齊了仨。
得虧現在已經臨近熄燈。
校園裏已經沒什麼人了。
三大校草集中護法,再加上少年那極具少數民族野性風情的氣息。
嘖嘖嘖。
我甚至能想像得到,第二天表白墻上,該是何等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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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和刮走了少年的香灰。
張承拿走了少年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