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遂則很認真的建議少年,實在不行就咬咬牙,跟張承分開幾天,等著蠱蟲長大了,再去醫院掛個號。

要麼洗胃要麼灌腸。

再來一整套的 ct 掃描和抽血化驗。

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

畢竟從生理學的角度而言,不管是子宮裏懷蛇,還是肚子裏長活蟑螂,都是不太現實的。

既能符合少年口中蟲的定義。

又能在人體中生存的。

十有八九是某種寄生蟲。

但寄生蟲一般來說又不太能聽得懂指揮。

蟲卵孵不孵化隻跟人體環境是否適宜有關,跟點不點香沒啥關係。

當然,考慮到少年對於蟲子習性的了解,再加上邊遠地區義務教育普及程度,以及文學手法的誇張與修飾。

唬唬人應該不成問題。

39

少年盯著楚遂。

目光陰沉。

半晌,又突然笑了笑。

指了指站在楚遂身邊的我。

「你果然還是像之前那樣,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百般想把我從她身邊扯開。」

我:……

少年,你這麼說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的論文得要楚遂幫我改。

我的期末復習指著楚遂幫我過知識點。

我還有一門成績的平時分死死捏在楚遂手裏。

就這局麵,你說我對楚遂還有利用價值?

分明是楚遂對我還有價值啊!

你搞搞清楚形勢好不好!

少年往前走了小半步,揚起頭,跟楚遂對視。

「但這一次,你休想得逞。」

少年側頭,看了我一眼。

「既然你說我跟那人以蠱連情就是背叛她,那你敢不敢放我跟她試一試?」

「若我跟她獨處動情,蠱蟲生效,我自然萬蠱噬心,若蠱蟲無效,你也就不能再幹涉我和她的事情。」

少年勾起唇角,笑得肆意又張狂。

「你不就是想看這個嗎?我用我的命來賭,你敢不敢?」

我:……

大哥!大佬!大兄弟!

你跟楚遂賭命是你的事。

但是你拿你的命跟楚遂賭我,你不覺得你這個邏輯很奇怪嗎!

然而,楚遂比少年更奇怪。

大佬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露出還在吃瓜看戲的我。

對著少年斬釘截鐵的說。

「好。」

我……卒。

40

張承忙著分析水裏的成分。

實驗室的門關得死緊。

遠處化院大樓亮著一盞孤燈。

那是沈和對於被迫營業的無聲控訴。

楚遂大概是被少年折騰煩了。

想要把我豁出去快刀斬亂麻。

但很明顯。

對賭的雙方,好像都忘了。

這一回的賭資他有自我意識。

你拿我賭我就上?

我不要臉的嗎?

我一手少年,一手楚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