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遂挑眉,拍了拍我。

「問你呢,你上哪兒找到的這麼個寶貝?」

我苦著一張臉。

「我哪知道,他自己跑我門口來的,一見就說終於找到我了,然後就暈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在樓道裏躺一個晚上吧。」

張承:……

楚遂:……

學姐:……

我承認,我撿人是撿得有點草率。

但是你們看戲看得也很精彩好嗎!

是夜,月黑,風高,樓靜,哀嚎。

三頭大佬抄著手。

硬是在樓道裏,等著少年,哭了整整半個小時。

46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少年。

表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他再也不想看到學姐以及楚遂這張讓他備受摧殘的臉。

扯著我的袖子。

對我哀哀戚戚。

「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你跟我走好不好?」

說實在的。

少年那張臉的殺傷力的確很大。

清純中又帶點無辜。

無辜中還摻著楚楚可憐。

最絕的是。

他隻對我一個人賣可憐。

綜合起來,就很有一種少女向言情文裏霸道總裁突然露出心底最柔軟的一麵,然後還對你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

但很可惜。

我既不是言情文裏的女主角,少年也實在沒有挑對地方賣慘。

雖然他是對著我賣的。

但我周圍,學姐,楚遂,張承,都不是死人啊!

還沒等我想好托辭來拒絕。

我周圍三頭大佬,齊刷刷替我回答了少年。

連答案都出奇的一致。

他們說:

「不行!」

短短兩個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學姐說張承給她發消息,這裏有一個人對她導師正在研究的少數民族風俗傳統課題應該有幫助,她辛辛苦苦丟下論文穿越大半個學校,是為了來看快要失傳的少數民族風俗繼承人,不是過來找男朋友談戀愛的。

張承則說他剛在少年的水杯裏發現了一種稀缺蟲卵,已經上報給了老師,老師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留住。

楚遂表示凡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他難得碰到一個人把妄想和幻覺區分得如此清晰的病例,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

然後,三個人就地就少年歸屬權的問題,吵得是麵紅耳赤,互不相讓。

少年看著我,想要趁亂把我拖走。

而我,則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語重心長,勸他不要想不開。

多少人求都要把自己塞進學院 boss 們手底下幹白工啊!

現在有三個學院搶著要他。

少年祖墳肯定是冒青煙了。

47

楚遂第一個退出少年歸屬權爭奪戰。

畢竟張承給出的理由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