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隴寨聖女的繼任儀式,而沈溪月還聽到一個消息墨隴寨的聖女位置已經空缺了20年,也因為如此,在之前的月神祭,墨隴寨是不被允許參加月神祭的,這也讓墨隴在眾多苗寨裏麵一直抬不起頭。
鈴月身穿月白長袍,在眾多族人的目視隻下走上高台,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活潑,雖然不說是換了一個人,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就像是狂風驟雨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繼任儀式結束,便是月神祭,月神祭是整個苗疆的大事,三十六寨輪流舉辦,而這次的月神祭是在桑雲寨舉辦。
每個寨子會派出代表前往,族長是必然在其中的。
墨隴這次去的人有族長,黎月,鈴月還有兩個年輕的小夥,再加上沈溪月和趙瑾兩人,一共七個人。
因為是參加苗疆祭祀,所以入鄉隨俗,沈溪月和趙瑾 也穿上了苗疆的服飾。剛開始還不太習慣,但是看順眼了也別有一番風味。
祭祀要舉辦七天,剛開始兩天是載歌載舞的活動,到了第三天,真正的重頭戲才開始了。
月神祭是祭祀,也是展示各寨實力的時候。每個寨子派出代表,參加決鬥,最後勝出的可以前往聖山,找尋聖物,雖然並沒有說聖物是什麼。但是看各個寨子族長緊張的樣子,那東西必然是非同尋常的。
當然決鬥也並不是打架,比的也都是苗疆人的本事。比賽一共三天,分別是鬥蠱,馴獸,還有破譯。
鬥蠱是要各自拿出自己煉製的蠱蟲,放於一個大翁中,最後還活著的蠱蟲,為最後的贏家。但是也不僅僅隻是將蠱蟲放在翁中就行,還要想辦法催動蠱蟲發作,戰鬥。
沈溪月也見到了非常盛大的鬥蠱。隻見三十多個人圍成一個圈,圈中擺著一個大翁。甕中放著形形色色的蠱蟲。
有蟾蜍,五色蜘蛛,蝴蝶,蛇,鼠,蠕蟲,還有金甲,當然這些蟲雖然樣子和普通的蟲子無異,但誰都知道,這裏麵的所有看似普通的蟲,都是含有劇毒。
隨著一聲令下,鬥蠱正式開始 ,但風平浪靜,誰都沒有動,直到一聲夜鶯啼叫,終於有了動靜。以樂驅蠱,是大多數養蠱人驅動蠱蟲的方法。
樂器各不相同,有竹笛,有玉簫。又琵琶,腰鼓,手鈴,甚至還有撥浪鼓,幾十種樂器一起發出或刺耳,或綿長,或激烈的聲音,曲調非一般曲。
隨著時間的過去,漸漸有人敗下陣來,樂聲停,鮮血從口中溢出,甚至有人直接暈了過去。
沈溪月眼中露出驚訝,似有不解,身旁的黎月見此,低聲的和沈溪月講解道:“那甕中的蠱蟲大多都是用心血養成,與製蠱之人心血相連,蠱蟲受損,製蠱之人必然也會有所影響。
至於嚴重與否,就看在蠱蟲死去的一瞬間,製蠱之人是否能夠及時的切斷和蠱蟲的聯係,那些人,”黎月看著一個個或吐血,或暈倒著被人抬下去的人說:“他們顯然沒有來得及。”
沈溪月問:“那為什麼不直接早一點切斷聯係,或者就用普通的蠱蟲相鬥。”
“不行,月神祭是整個苗疆的大事,沒有人不重視,不參加,或者不用心參加的人是會被整個苗疆看不起的。”黎月說到這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麵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很快又恢複正常:“至於心血相連的蠱蟲,製作極為繁瑣,若不是絕境,沒有哪個製蠱之人會輕易的舍棄,因為一旦切斷了和心蠱的聯係,那蠱蟲也相當於費了。”
“所以,這等於是在拿命鬥?”沈溪月問出這話,有些擔心的看向正在全神貫注催動蠱蟲的鈴月。
“鬥蠱的都是各寨的聖女嗎?”沈溪月又問。
黎月聽到這個問題卻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好一會,鬥蠱的人已經少了一半,才聽到黎月的回答:“是,第一關必須要是各寨的聖女。”
沈溪月聽到黎月的話,隻覺得她的語氣有些不對,偏頭看她的樣子,卻又一時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