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出來了?”沈溪月看向趙瑾的方向。

趙瑾穿著一件墨狐皮縫製的鬥篷,行銷玉立猶如仙人臨凡。

頭頂的月光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銀白,出塵之姿,帝皇之相。

趙瑾虎著一張臉,顯示著他極其不愉的心情。

“怎麼了?”沈溪月明知故問。

“她……”趙瑾才說了一個字又閉了嘴。

沈溪月似笑非笑,看著他:“她怎麼了?”

趙瑾牙關緊閉,一副氣極了,又不得不忍耐的樣子。

玩笑說完,沈溪月無奈歎息“嘎吱嘎吱”踩著積雪朝著趙瑾走過去。

“你在氣什麼?還是在擔心什麼?”沈溪月直接問道。

趙瑾看著沈溪月燦若星辰的眼眸,心虛的撇過頭去,嘴裏嘟嚷著:“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我和她差點定親,知道,若不是因為某人此時我可能也是兒女雙全?”隨著沈溪月的話,趙瑾的呼吸變得急促。

眼見著山洪即將爆發,沈溪月話頭一轉:“還是知道你的一片真心,極盡壓抑的深情?”

“你……”趙瑾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趙瑾,這麼長的時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沈溪月無奈的問道。

趙瑾手臂一伸將沈溪月攬入懷中:“溪月,我知道,知道的,我隻是不敢相信,我隻是害怕,怕你會後悔,我怕你曾對她動過心。”

沈溪月頭靠著趙瑾的肩膀,心中不禁想著,自己在這人心中究竟是有多好。

“我與她麵都沒見過幾次,話也沒說過,不過是長輩們提了兩句,何來動心一說?”

“可你一下就認出她來了。”

“那隻能怪我太聰慧,記憶太好了。”

……

“除夕才過,現在就走,會不會不妥?”沈溪月騎在馬上,回望宮牆。

趙瑾飛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落:“反應,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那,走吧!”馬鞭飛揚,千裏良駒絕塵而去。

高牆琉璃,被遠遠拋在身後。

黎國遠在千裏之外,不同於禹國的富庶,黎國主要以遊牧為生。

國土麵積雖遼闊,但是適合生存的國土卻不多。

不過黎國因為生活的特殊性,百姓多善騎射,小兒三歲揮鞭馳騁。

隻是因為宜居的地方不多,所以雖然善騎射但糧食匱乏,常年需要和他國交易糧米。

民以食為天,再勇猛的勇士,吃不飽,哪裏還有心情戰鬥。

所以自古以來,禹國和黎國雖有商貿往來,但是黎國一直對禹國虎視瞻瞻,邊境常有騷亂。

沈溪月三人,帶著假身份,進入黎國邊境,自上次大戰,黎國雖然割讓不少國土,但是,也讓兩國的關係暫時緩和。

三人進入黎國境內格外順暢,隻是這邊境的寒風格外的凜冽。

沈溪月低聲咳嗽兩聲,攏緊了身上的衣服,卻還是感覺陣陣寒意。

趙瑾伸手探向沈溪月額頭,燙手的感覺,讓他臉色陰沉。

“先找個客棧住下,找個大夫,你這樣,不能再繼續走了。”趙瑾說。

沈溪月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倚靠在趙瑾身上,他這風寒來得又急又快,猝不及防。

這副身體,底子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