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尋了一處客棧暫時落腳,沈溪月躺在床上,趙瑾給他蓋好被子,易楓早已經出去尋大夫。

外麵寒風凜冽,可沈溪月的額頭卻是無比滾燙。

“叩叩!”房間門被敲響,門口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客官,您要的東西拿來了。”

趙瑾頭也沒回:“進來。”

店小二推門而入,一手抱著一個酒壇,一手拿著毛巾。

“客官,您要的東西。”店小二進了門,又說了一句。

趙瑾這次轉過頭來,站起身,走到店小二麵前,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小二:“再燒兩桶滾燙的熱水來。”

“唉,好的,好的。”店小二收了錢,態度格外的好,動作麻利的去給趙瑾燒水。

等他走後,趙瑾將酒壇中的酒倒進銅盆中,然後將毛巾一分為二,用酒打濕,然後稍微擰幹,來到床邊,掀開被子,解開沈溪月的衣服,開始用酒給他擦身,降溫。

將全身擦了一遍,趙瑾額頭已經滲出細汗,但他絲毫不覺得疲累,隻是一臉焦急的看著沈溪月的情況。

沈溪月身上的熱一點沒有退,呼吸急促,雙目緊閉,趙瑾正要繼續,房間門被突然的推開。

這次進來的是易楓,還帶了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

那大夫麵如冠玉,長身玉立,看著不像是大夫,倒像是滿腹詩書的學子。

“我把大夫找來了,沈兄情況怎樣了?”易楓一邊說,一邊走到內室,剛進來便聞到滿室的酒味。

再看床上沈溪月的情況,還有床邊的銅盆,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趙瑾?”跟在易楓身後的大夫在看清了趙瑾的麵容以後驚呼一聲。

這似乎是碰到熟人了。

趙瑾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也意外的回頭待看清來人:“林錦!”

林錦走過來,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師弟?還真是……”林錦話沒說完,已經蹲下身,探看沈溪月的情況。

如今這情景,可不是敘舊的時候。

林錦查看了一下沈溪月的情況,眉頭皺起,探清楚了沈溪月的情況,一邊打開藥箱,一邊詢問:“情況怎麼這麼嚴重?”

“如何?”趙瑾忍不住詢問。

“瀕死之相。”林錦一邊說,一邊掏出銀針,在沈溪月的少商穴,曲池穴,還有耳尖,都下了針。

不知過了多久,沈溪月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沒有剛剛那麼急促了。

林錦收了針,對趙瑾說:“我現在開藥方,你讓人去抓藥,按照我的方法煎熬。”

趙瑾還未說話,一旁的易楓,很有眼色的上前說道:“先生給我就行。”

林錦的目光看向他,他雖不認得這人,但是自己是他找來的,看來應該是趙瑾手下。

便也沒有疑議,從藥箱中,取出紙筆,寫下藥方交給易楓。

易楓得了,趕緊出門去抓藥。等他走後,林錦才把目光重新落在趙瑾身上:“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裏?他真的是溪月?”

“你來這兒做什麼?”趙瑾不答反問。

林錦道:“雲遊,義診,”說完又看向躺在床上虛弱的沈溪月:“我之前得了大師兄的信,他同我說了此事,我原本不信,但他又不是愛玩笑的性格,本來疑慮,如今親眼見了……”

剩下的話沒說完,眼中滿是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