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易過容的段譽帶著扮成書童模樣的倩兒、襄兒,來到這大理國天牢之中。繼續他之前沒有完成的‘工作’。
在門口正好遇到那天給自己守門的那兩名獄卒,那兩個獄卒一看是欽差大人駕到。一名飛快的跑進去通知典獄長,另一名領著段譽三人前往那是準備好的審問室。
段譽在室中剛坐定,典獄長就趕到了,後麵還跟一名獄卒捧著茶水。一段沒營養的話後正式進入主題。
“仇大人,本欽差奉皇命審問犯人,前日裏沒有問完,今日繼續審問沒有什麼問題吧?”段譽老氣橫秋一臉嚴肅地說道。
“欽差大人既然是奉了皇命,下官那敢不配合呢?隻是不知欽差大人此次共需多少時日?下官也好按排人手,配合協助大人。”
“快了,兩三天吧,因為速度加快今天需要四人幫我提調人犯,不知人手方麵可有問題?”段譽今天來,是打算一天這內完成這件事,怕夜長夢多引起有心人的疑慮。但話說出來,不妨多一點。
“沒問題!沒問題!向力、洪全、你們就還在這兒跟著大人,我再去叫兩人前來。”轉身又對段譽道:“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就不陪同大人了。”他也是知道,段譽不會讓他在這兒的,所以先行提了出來。這才是為官之道知道何時該滾何時出現。
段譽點頭道:“好,有勞大人了。”
典獄官退出後不久,又來了兩名獄卒,段譽吩咐四人分兩批按名冊帶人。今天段譽還是從那些功力較低的人入手,每人吸取其九成內力,吸完後就讓獄卒將暈迷的人犯帶下去。再吸另一組人帶來的人犯,自己也不用休息。原本習武之人共有一百零捌人,那日吸過四人,今日費了四個時辰吸完了所餘之人中的一百零一人各九成內力。
這時隻剩下三名高手,段譽這才坐下運功調息了半柱香時間。今天的一百零一人的功力有高有低相差頗大,大約從五、六年功力到二三十年功力都有。這些內力有陰寒、有燥熱、有純陽、有純陰等等,加起來按一般人的功力算竟有幾百年之多,不過卻不是純質化的還需加倍修習!但進入段譽體內如同萬流歸海,都被段譽體內的真氣同化,變成段譽所特有的真氣。對段譽來說隻是增加了二十年內力而以,不過在平常之人看起來,他更象是一點功力也沒有,這也許就是丹田如北海之溟,虛若無際,自然之極。
從這些不同性質的內力中,段譽也體會出了各種內力特性。借著北冥神功他現在想將自己打出的內力變成純陽就是純陽、變為純陰則為純陰,真氣的變化隨心所欲隻在意念間。
行功完畢,看看緊張地站在一邊這自己護法的兩姐妹,向她們報以微笑。她們看到段譽站起來拍去衣服上的塵土坐回到桌案後,也走到了段譽的身後經過身邊時目光接觸,各自己從內心感到對方對自己的那份關切之情。
段譽拿起桌上的名冊,看著名冊最後的三人。白昆鵬,大理人氏,保定二年,因歸來莊慘案而被捕。獨自一人殺全莊三百一十七口,無一例外,全部死亡……。王俊義,大理人氏,保定五年因赫家村慘案被捕,村長赫全通一家三十二口全部死亡……。安道明,大理人氏,保定六年因刺殺鎮南王段正淳,事後被捕……。
看完這三人的詳細檔案,段譽有些奇怪,這些人即然罪名確實為什麼還關押多年,而不處斬?現在他當然不會去問典獄官這些問題。
“帶安道明!”段譽還是對這個刺殺自己父親的人最感興趣。不多時,由四人一起押著一個身材高大、衣著破爛,須發散亂,形同野人的犯人上來。隻見此人全身上下被五數條粗大的鐵鏈綁住。用不用這麼重視吧?此人身才雖高大,但身形看起來也很是瘦弱。段譽真怕那些鐵鏈將他壓死。這次人帶到案前,四名獄卒卻沒有退出門外,隻在那人身後站定,一臉的嚴肅和戒備之情。
“你們下去吧,還有將他身上的那些鐵鏈也去掉!”段譽淡淡地道。
“大人!”四名獄卒一起出聲道,一臉的不可思意更是恐懼。
“不用多言,下去吧。”段譽厲聲說道,雖看出了他們的擔心,但是對於這人自己還是不放在眼裏。
看了站在段譽身後的兩個書童示意,他們還是不情願地一條條的取下了人犯身上那些沉重的鐵鏈,退了出去。
“安道明,你當年為何要刺殺鎮南王?”獄卒剛退出去,段譽便拍案問道。
安道明在這天牢之中已是多年無人問津,今日給人提出本已為是問斬,沒想到確帶到這裏。望著坐在公案之後的段譽,心中奇怪?這少年真是好大的膽子啊。想當年自己獨身行刺段正段,在數百人圍攻之下也全身而退,後來是天龍寺四聖僧出手才將我拿住。這些年雖在獄中可功力還在,獄卒對自己也是如臨大敵般的戒備。可這少年竟敢這樣獨自隻帶兩個書童,來審問自己。脫去鐵鏈後混身上下輕鬆不少,聽了段譽的問話,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展四肢來活動筋骨。然後不七不八的站著,目光望向段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