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忍痛讓火燒(1 / 2)

就在這時,徐長老最先恢複了鎮定,原因很簡單,襄兒所講的一切顧然令人吃驚,可是當下還有一件更得要的事情,那就是喬峰的身份,在剛才所講的事情裏麵,並沒有對這一證明喬峰身份的重要證據提出質疑,也就是說喬峰不是宋人的事情還有可能是真的,這就不能不讓他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其它的事情他相信如果是實情,以後自然能夠查清。這樣他也就隻能暫時裝胡塗了,他走到康敏身邊,道:“馬夫人,你還是把你要說的事情說出來吧。”當然,他這裏的語氣,已變得低沉。

康敏也真不是一般人物,在這種情況下,他聽了徐長老的話以後,立刻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目前看來再怎麼說剛才襄兒講的那一切也隻算是一種猜測,她自認和白長老、全冠清發生的關係很是小心,應該不會有什麼證據留下,不然現在對方可能就拿出來了。所以她判斷段譽也隻可能是知道了這事情的一些蛛絲馬跡,然後推測而來。隻要對方沒有什麼確實證據目前來說她也隻能置之不理,先將自己有中的王牌拿出來,隻要扳倒了喬峰到時再說這一切全是段譽為了幫喬峰而捏造出來的,自己未必沒有機會。這些念頭在她腦子裏飛快的閃過,她的臉上便依然成了一付被破害的苦主一般可憐的樣子。滿臉淚光,表情淒苦,哭訴道:“我丈夫馬大元,慘遭暴死,我在收拾他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封用火漆密封好了的書信,封皮上寫著如果我丈夫死於非命,就要把這封信交給丐幫諸位長老共同拆閱。可是當時喬幫主和諸位長老都不在洛陽,我怕耽誤幫中大事,又不敢自作主張,就去洛陽找到徐長老並呈上此書信,請他老人家做主。以後的事情就請徐長老告訴各位吧。”康敏說到這裏已泣不成聲,退在一旁。

“這件事情還真讓我為難啊。”徐長老接著說到,並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大家看,這就是馬大元兄弟的遺書,信上的字的確是他寫的。我拿到時火漆還完好,我接到這封信時怕耽誤事,就把信拆開了,當時單兄也在場,有他給我作證。”

“是的,是我親眼所見徐長老拆開這封信的。”單正道。

“可是,這信裏麵的內容,卻不是馬大元寫的,實際上這是另外一個人,寫給本幫已故汪幫主的,我和單正兄看到信尾署名時,我就感到特別的意外了。”

“單老兄,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是人家丐幫的機密書信,你怎麼能偷看呢。”剛才眾人說話包括襄兒講故事時,都好象一副心不在焉的趙錢孫,這時卻說話了,還一副不齒的樣子。

頓時單正老臉一紅,怎麼說這種事也是也江湖一大禁忌,象他這樣的老江湖犯了這樣的大忌,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我~我當時也就看了信尾的署名,沒看信的內容。”單正強辯到。

“嘿~嘿~偷一千兩金的是賊,偷了一文錢的那也是賊,偷看十眼的是偷看,偷看了一眼的那也是偷看,偷看別人的書信,那可就是小人行徑,既然是小人,那就該殺!。”趙錢孫不知為什麼如此大的火氣地道。單正手下眾人聽後皆怒,正要衝上前去與趙錢孫動手,卻被單正一手攔住。

趙錢孫到象是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道:“怎麼著,理虧了便想要動手啊?”這時譚婆也站了出來道:“我師哥說的話就沒有錯過,難道你們就是杖著自己人多?”

單正今日到這裏也是受徐長老所邀,為丐幫大事而來,加上自己確實也有違江湖禁忌,自然不能現在就與趙錢孫撕下臉麵,將目光看向徐長老。徐長老道:“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單正兄,隻因事關重大,是我硬拉著單正兄來做個見證。”單正聽徐長老這麼說了,心下一寬,笑著向徐長老點點頭。徐長老接著道:“這封信是誰所寫,我現在確實不方便說出來,可寫裏所說的事情,卻是實實在在地關係到了我們丐幫的興衰和氣運哪,更關係到一位英雄的名聲和性命。所以我徐某才不敢貿然行事。”

徐長老把話說到這裏,大家心裏也都明白,這信裏所說的,應該就是有關喬峰不是宋人的證據了。喬峰不由得看看了段譽,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一些信息,可段譽此時為了不嚴重打擊喬峰的心理,也隻能避開喬峰的目光。喬峰心裏頓時一沉,直想走過去拉住段譽問個究竟,可又怕聽到段譽的答案。

“後來我得知,寫這封信的人和太行山的譚公、譚婆交情間逆,我就前去向他們請教,譚婆把一切跟我說得明明白白,可這件事,我實在是不想說出來。譚婆後來告訴我,他的一位師兄,當年曾親身經曆過這件事情,他就趙錢孫兄弟。”徐長老說到這兒沒想到譚公大怒,指著譚婆怒罵道:“你~你不守婦道!”另徐長老和眾人一陣莫名。

可事到如今徐長老隻能當做什麼也沒看到,接著把話說下去。“趙錢孫兄弟,還是請你當眾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吧。”提到當年的事,趙錢孫一下子象是丟了魂兒一般,環目四顧,一副遇到風吹草動就要逃走的樣子。徐長老見狀隻得向譚婆道:“譚婆,還是請你讓他說出來吧。”譚婆看了看怒氣未消的譚公,又從趙錢孫麵上掃過,看著喬峰眾人,道:“師哥,當年在雁門關外的那場血戰,你還是跟大夥兒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