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和阿紫來到嘉裕樓時,天尚未入黑,比段譽預料來得早。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急著見到佳人,故而腳步比預想快了些。當然他不會故意去控製自己的步伐,而是恨不得一路飛奔,隻怕驚嚇那些膽小的普通老百姓。
來時木婉清出去打探段譽行蹤仍未歸來。又不知道木婉清到什麼地方打探消息,隻知道傍晚時便會回來。兩人隻好在嘉裕樓等候,一個心潮澎湃,一個百千不願。
忽的段譽思靈一動,快步到東門望台,籍著微弱的風燈火光,功聚雙目,將暗黑夜裏情況瞧得一清二楚,一眼認出往門口而來的便是夢中佳人木婉清,一顆心兒忍不住砰砰狂跳。
半年多不見,並沒有模糊她在他心裏的影像,反而更為濃重。想起嶽老二所說木婉清劍術大進,加之想逗逗佳人,便起了作弄之心,改變聲線。
但見得玉人受窘,又百般不快。片響明白過來,木婉清雖然功力和劍術軍精進,但和自己相較起來,便如螢火之於日月星輝,黯然失色。便又暗中提點守護‘劍心通明’劍心。
沒想到木婉清心劍本來已臻此境大門,略加點化,便已能突破視線的阻礙達到“劍隨心到”的大家境界,快若流星的一劍連自己差點避之不及。幸好有自然而生罡氣牆遁,不然自己難以招架此招。
阿紫帶著奇怪的心裏一直遠遠跟著段譽,段譽皆因心神全放在木婉清身上,雖感到阿紫跟著但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她,覺得他隻不果是好奇頑皮而已。
卻不知阿紫另有想法。
待得到達門口,驟見段譽被木婉清用劍指著,怒氣橫生,也沒聽見木婉清長劍掉地的聲音,使出淬毒牛毛飛針,直取木婉清後方。
段譽將飛針破風聲盡悉聽在耳裏,忙揮出氣勁,隔山打牛,透過木婉清將飛針斜打出去釘在樹上。但因為心念木婉清安危,力道自然重了些,餘勢將阿紫拋跌出去。
木婉清隻當什麼事也沒發生般,乳燕般縱體投如眼前人懷裏,水蛇般臂腕緊緊摟住他脖子。
“好婉妹!想死我了!”段譽一把將美人顫抖不止的嬌軀滿香抱懷,淚水忍不住劃出來,深沉的感動,苦侯的相思,久沉的愧疚,一並迸發。千言萬語隻化為一句“想死我了”和熱情的行動。
“段郎!”半響,木婉清才從緊咬的唇縫擠出兩字顫音,時時刻刻盼望的情形真正實現的時候又不敢相信眼前事實,隻得緊緊抱著,不敢鬆開,生怕這隻是一個夢。
段譽扶住兀自顫抖的香肩,改為雙手緊摟她腰際。
玉人梨花帶雨,清減了不少,也多了份穩重和成熟,定是相思所折,心中一陣感動和愧疚。用嘴輕輕將木婉清眼角的淚水吻去,羞得美人粉臉通紅,螓首低垂。兀又大膽的抬起小腦袋,迷離美眸迎上段譽灼灼的眼神,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三月桃花霞飛腮,最是惹人憐愛時。
段譽瞧得一陣火熱,俯下身從她的秀額吻起,星眸,高俏的小瑤鼻,最後是那令人銷魂的清香檀口。
弄得玉人嬌軀顫抖連連,身子火熱,怎奈段譽大軍得隴望蜀,已經叩關攻城,玉人無力亦無意堅守城池,雪白貝齒鑄就的防線被輕易突破。藏在裏麵的絕世靈物被段譽之兵吸來吮去,甜甜的護城河水在戰線中淌來流去,更增加了攻城的順利和快感。
龍涎玉津,道不盡的甘醇香甜。
櫻唇檀口,述不完的溫柔婉轉。
良久,唇分,木婉清臉兒紅得像晴天傍晚的彩霞,直至粉頸。全身軟弱無力,似乎成了水做的一般,性感嬌軀仍在輕顫。想起適才的銷魂噬骨,又是一陣嬌羞。任憑這冬日的涼風寒夜也受不住變得暖和多情起來。暗裏自罵:不知羞,丟死人了。但又無比懷念。也暗自慶幸是在這傍晚之時,不然她寧願打個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