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月婆娑根本沒有睡,她隻是還沒有想好,他的所作所為有些令人費解,這就是傳說中的打你倆耳刮子,再給個甜棗。如果以後他再動手怎麼辦,要是反抗,絕對是被鎮壓的,實力不行呀;可如果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他,她還真是裏子麵子都沒了。
聽著外麵的說話聲,又等了一會,約莫著淩大王爺走人了,月婆娑慢慢的坐了起來,“誰在外麵?”
立刻就傳來應答聲,“王妃”。
答應的是宜濃,進來了四個,在床前一溜排開。
宜濃把帳子撩開,掛在金鉤上,“王妃,您要不要吃點什麼。”
月婆娑還真的餓了,“你們幾個是要餓死我嗎?”
一聽王妃這話,幾個人就都笑了,趕緊的端水擦手,準備吃食。
一碗燕窩粥,一碟醃黃瓜,一碟綠油油的青菜,一碟青筍瓜片,一碟香椿雞蛋。
吃過飯,月婆娑舒服的抿了一口茶,六安瓜片,好舒服。
宜濃跟紫蘇守在床邊,另兩個不知哪裏去了,看著麵前的兩個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月婆娑心下歎了一口氣,“問吧。”
宜濃一直是穩妥的,自己的事情一向都給她安排,“王妃,昨晚……”。她不確定王妃要不要說,所以話隻說了一半,這樣就給月婆娑留足了餘地。
既然她們跟定了自己,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昨晚,被王爺揍了。”
宜濃跟紫蘇還是大吃一驚,因為她們並沒有看到傷痕,“王妃,我給你檢查了身上的。”
說到這個,月婆娑也很不好意思,今天怎麼這麼熱,她用手扇了扇,眼睛轉了又轉,“是屁股了”。
聲音很小,宜濃跟紫蘇還是聽見了,她們雖然很用力的忍住了,但還是沒有成功。
“撲哧”
“嗬嗬”
“死丫頭,還敢笑,小心我生氣。”月婆娑的威脅毫無危險可言。
宜濃和紫蘇馬上正了臉色行禮道歉,可緊抿的嘴巴還是泄露了她們的心思,也怨不得王妃昨晚哭成那樣,這樣的事情不管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吧。
“王爺怎麼能這樣做呢?”宜濃還是很為主子著想的,“王妃,我給您看一下傷口吧,臨走時王爺把藥留給我了。”
月婆娑也覺得很有必要,雖然很難為情,不過平日洗澡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看過。
重新上了藥,已經好了很多了,這藥還是很管用的。
知道傷也不是很嚴重,月婆娑也放心了,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那個男人太可惡了,
風羽淩送走了昆仲,帶了小福子去了沈岑錦那裏,他已經有十幾天沒有過來了,這在以前從沒有的事,所以沈岑錦才會讓人找風羽淩,她內心裏總是不安,覺得有什麼不受她掌控的事情發生了。
風羽淩過去的時候,沈岑錦正在撫琴,一首《長相思》被她彈得如泣如訴,悲悲戚戚,還真是聞者落淚。
微皺了眉頭,沈岑錦已經看見他了,立馬放下琴,臉上已經換上了柔情的笑意,“逸,你來了。”
吩咐丫頭快點上茶,又快步的走出去要廚房裏準備吃食。
風羽淩淡淡的阻止了她,“不必麻煩了,我隻是過來坐坐,一會就走。”
停在門口的身影一下僵在了那裏,沈岑錦縮在袖中的手用力的扣在手心,眼裏有光一閃而過,再轉身還是溫柔眷戀的笑容,“那也好,嚐嚐錦兒新做的點心吧,按照你口味做的,你一定喜歡。”
風羽淩沒法拒絕,他注意到了剛才她的細微變化,點了頭,“也好”。
沈岑錦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你等一下,碧兒,快去。”
“是的,姑娘”,碧兒也高興起來,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姑娘的心情,她天天的盼著王爺過來,夜裏也等到很晚,這麼多天王爺沒有過來,她看著姑娘一天天的難過,等待,失望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靜靜的陪著姑娘,陪她說話,也好讓她心裏好受一點。
風羽淩的一會就走變成了用了晚膳還沒走,碧兒很高興,因為姑娘很高興。
小福子又瞪了一眼這個丫頭,真是不可愛,沒有王妃那裏的丫頭可愛,到底小福子還是決定盡忠職守,“王爺,時辰不早了。”
風羽淩也知道很晚了,他心裏也在想著月婆娑不知道怎麼樣了,可看見錦兒那種眷戀期盼的眼神,自己竟然就放任了她。
送風羽淩出了院子,看他的馬車不見了,沈岑錦的臉上的笑一下沒了,她快速的走回內室,“讓人打聽一下,王爺最近在忙什麼。”
碧兒恭聲應下提步走了出去。
燈光下,沈岑錦臉色有些狠戾的顏色,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擋她嫁給他,她等了他那麼久,誰都不能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