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陳斐。”
為了水水火火方便,他一般都不會關房門。
兩隻都起得特別早,所以這會,沈黎垂下腦袋,就瞧見了嗷嗷待哺的它們。
水水作為一隻火焰色的布偶貓,即使身形比柯基火火健碩,但還是一躍就跳上了沈黎的被窩。
它的尾巴得意地朝火火搖著,像是在炫耀。
沈黎腦袋疼得厲害,無暇顧及它。
他手抖著拿過水杯,抿了口後,才有氣無力地說:“我今天生病了,水水自己下床去玩好不好?”
水水聽懂了。
但還是執拗地坐在毯子上,一動不動。
沈黎無奈地說:“不然會傳染給你,你生病了,就要去寵物醫院打針。”
水水動了。
不僅它快速跳下了床,就連一旁怕打針的火火也縮到了一旁,即害怕又擔憂地看著它們的鏟屎官。
沈黎翻身下床,慢步走到客廳去拿藥箱。
他常年體弱多病,所以家裏備了很多藥。
找出後,他借著水將藥吞下就癱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他早就摸清了自己生病的規律,按照以往,從發燒到退燒,大概需要兩個小時,從感冒到痊愈,也就需要三四天。所以他也沒多擔心。
但這次,他連著睡了一個早上,燒都沒退。
沈黎燒得迷糊,醒來後將狗糧跟貓糧都放到兩隻的小碟碗裏後,就戴上鴨舌帽出門去醫院了。
這會十二點半,窗外太陽毒辣,下班的人已經在陸續趕往家裏吃飯了。
從二十五樓下來的電梯裏一個人都沒有,沈黎半闔著眼皮,正想按合,就察覺到前方忽然有一團陰影,擋住了電梯裏的光亮。
電梯進來了人。
這一層隻有他跟陳斐兩個住戶,所以不用想,沈黎都知道來人是誰。
他雖然高燒不退,但還清晰地記得昨晚陳斐逗弄他的事情。
所以這會,沈黎沒跟他打招呼,反而將帽簷壓得更低,轉身麵朝電梯內|壁。
可惜,陳斐卻絲毫沒有這種自覺。
他睇了眼旁人,問:“沈老師是要出門嗎?”
沈黎閉著眼睛,當做沒聽見。
但他呼吸急促,臉上升溫地也很厲害,加上他怕冷地披了件加絨的棒球服外套。沒一會,他的整張臉就像染了果漿的白巧克力,泛著誘人的粉暈。
陳斐發現了身旁人的異樣。
他朝沈黎的角落邁步,垂著眼睫低聲問:“沈老師怎麼了?”
沈黎還是沒說話,但他如振翅蝴蝶般不斷撲動的睫毛,卻將他此刻心緒敗露的一幹二淨。
而最善於觀察的陳律,當然察覺到了這明顯的鬆動。
他沿著這點痕跡,不斷逼近,試圖撬開沈黎的口。
“昨晚的事,我向沈老師道歉。對不起,沈老師。”
小哭包太可愛了,總是勾的他謀生壞心思,昨晚那句話,雖然他很想付諸實際行動。但現在還不是時機。
“沈老師如果不願意原諒我,就罰我今晚給你做正骨按摩,將功抵過行嗎?”
如果黎爾律所的一眾律師們,聽到他們律所內的招牌陳律說出這番話,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原因無他,隻因為陳斐在律界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剛剛踏入律師這一行業的實習律師,難免會因為晝夜顛倒的加班,在口頭上抱怨幾句。
有一次,陳斐帶的實習律師因為工作公然生氣抱怨,陳斐二話不說,就冷著臉讓人撂梁抄完國內三大訴訟法,不抄就結束實習。
聽到實習律師哭訴,他也隻會說:“有這時間,不如多背法條。”
所以,圈內都盛傳,黎爾律所的陳律肯定是個性冷淡,不然,怎麼這麼不解風情,直來直去呢?
沈黎聽到這話,立馬睜眼拒絕:“不需要。”
“那沈老師原諒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