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你都成親了,怎麼著也得擺個喜宴吧?”
“就是就是。”
路青幽回,“好呀,但是要等我義伯回來才成。”
楚司妄,“……”
這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身處深山,沒有手機和電視做娛樂消遣,一有點事,就能惹來一群人。
路青幽好像很忙。
看戲的人一群群散去之後,又有人來喚她,她進屋跟他打了一聲招呼,“阿郞,我有事,去去就回。”
然後也不等他回應,人就走了。
人再回來時已是中午。
她進廚房忙乎,沒多久,就端出來兩碗麵條。
麵條上麵擱的仍舊是愛心煎雞蛋。
楚司妄倒也不介意。
落到這大山裏,能有吃的已經不錯了。
而且他不挑食。
隻不過,到了第三天中午,還是麵條和愛心煎蛋!
楚司妄,“!!!”
從他被迫成為傻妞的丈夫,他已經連吃了六頓麵條愛心煎雞蛋!
“阿郞,怎麼了?沒胃口嗎?”路青幽不解。
楚司妄放下筷子,“傻妞,我們可以不用每頓都吃麵條外擱愛心煎蛋。你吃不膩嗎?”
路青幽垂眸看了眼碗裏的麵條,“可是,我隻會煮麵條和煎雞蛋。”
楚司妄,“……”
很好!
“你吃了多久的麵條?”他忍不住問。
“一個月。”路青幽回。
楚司妄有點懷疑過去的認知了。
在他的認知裏,村裏的女孩農活幹得好,飯菜也是會人人都會煮的。
這傻妞有點不一樣。
不過轉念一想,她是個傻的,你還能期盼她做多少事?
“你家裏人呢?”他好奇一問。
路青幽搖頭,“我不記得了。來溪村之前的事,我都忘了。我連我爹娘長什麼樣也忘記了。義伯說,過去的事情,忘了就忘了,沒關係。”
“你義伯呢?”楚司妄又問。
來溪村已經第三天,他聽路青幽提過最多的人就是這個義伯。
可他從未見過義伯。
“他說他有事,要出去一趟,十天左右就回。可是已經一個月了,他人還沒有回來。阿郞,我好怕,義伯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他出了事,我不知道怎麼辦。”
這個話題就有些沉重了。
楚司妄轉移了話題。
他的雙下肢已經恢複,可以自由活動。
他尋思著,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晚上。
路青幽看著楚司妄又打地鋪,勸道,“阿郞,你還是睡床上來吧。山裏的夜晚很涼,你打地鋪,容易生病。”
除了那天晚上,他就不肯跟她同擠一張床了。
強烈要求打地鋪。
“不用,我睡覺不老實,我怕把你踹床底。”楚司妄拒絕跟她同床共枕。
路青幽認真的說,“可是,我們還沒有圓房。”
也就是說,他們還不算真正的夫妻。
阿郞已經恢複了,今天方嫂跟她說,可以了。
楚司妄鋪床的手一顫,抬頭看向她,“傻妞,你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嗎?”
她是怎麼做到把這兩個字說得像是在討論天氣的?